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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陶看著螢幕中對方發來的收款訊息，有些詫異，六千元雖然不多，但是在她的記憶中，這對於陶知暉而言並不是一筆小錢。
“我想請你幫我一個忙，可以嗎？”
“所以這是報酬？”
“不是，只要你收下這筆錢就好。”
江陶心中疑慮更深，遲遲沒有將錢收下，陶知暉像是能猜到她心中在想什麼，很快給她撥來電話。
陶知暉周身的風全部吹進江陶耳中，晚高峰時段的喇叭聲此起彼伏，江陶沒等他開口便問道：“你還沒回家嗎？”
陶知暉笑了笑，“還沒有，我還在等公交。”
這聲笑在江陶聽來卻像是被人扯著嘴角從喉間嗞出的苦笑。
江陶即使沒有司機接送也只會坐地鐵，她對於公交車印象不深，還以為公交也是和地鐵一樣，幾分鐘便有一輛。
她不太想上車時候還叫別的乘客聽他們打電話，便直接開口問道：“你剛剛為什麼給我轉錢？”
陶知暉：“我想……你可不可以幫我收下這六千，原因有點複雜，我下次和你說好不好？”
江陶雖然心中還有顧慮，但還是答應了下來，並且截了圖作為證據。
她並不是不生氣對方的自作主張的，只是她覺得陶知暉聽起來好像都快哭了，或許是真的有什麼難言之隱。
她知道蔣家有和學校合作，還在學校內設立了貧困生助學金，評選學校根據學生平時成績與家庭情況為依據，雖不會在學校內公示，卻會由集團和學校派出代表進行走訪調查。
而這筆助學金的金額恰好是六千元。
蔣珹有和她提起過自己近期接管了公司的部分工作，也參與了一些慈善捐助用於刷臉，這其中就包括與學校的合作。
江陶結束通話電話後想了很久，直到蔣珹給她撥來電話詢問國慶安排，最終還是沒有詢問蔣珹關於陶知暉的相關情況。
室友們今晚都還沒回來，身後桌簾也依舊被蔣珹拉起，平放於他兩腿之間的平板上赫然是江陶房中的景象——她站在窗邊，右手握著耳機，卻遲遲沒有回答他。
“江江，怎麼突然不說話了？”
江陶像是緩過神一般轉身靠在了窗上，視線掠過攝像機鏡頭，卻沒有察覺，她開口道：“在想國慶，人太多了不想出門……也沒有提前安排出國。”
蔣珹笑著給她道歉：“是我的錯，你爸媽今年有點忙沒顧上你，我應該提前安排的。”
“沒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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