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候就發現一整排樣本被打碎了躺在地上,泥土的腥味直衝鼻腔。 “我原本是想彙報這件事的,但我後來碰到了張老師,張老師說沒事,這些樣本都是統計完資料在這裡暫放,後續沒什麼用了,我就沒管。” 張先生是張文因,他神色自若:“那看來是意外,我也不知道後來會出這事。” 被毀掉的不僅是沈榆的植物樣本,更是這兩個月他花在這株植物上的心血,那封文件裡的資料這麼離譜,根本就是沒認真做實驗,做了更沒必要胡亂記錄,要是能尋回沈榆當時的植物樣本,雖不能完全脫罪,也至少能洗清一點嫌疑。 溫遇旬站在辦公桌後頭也不抬,好像面前上演一切與他無關,買了新眼藥水後開始囂張,眼睛還紅得可怕,尚未痊癒就開始看顯微鏡底下葉片的橫切。 是他剛試培出的“華霄”月季,第一次嘗試的成果他並不滿意,葉片有點發黃乾癟,他正在尋找原因。 林皎對他這副死樣子見怪不怪了,只在人前給他點面子,沒當場說他。 “好好,沒事,”林皎拍了拍大姐不安抖動的肩,“您先去忙。” 保潔大姐帶著後怕走了,因為不知道麻煩算不算解決,這關乎到她的飯碗和尊嚴,天地良心,她真的沒有做過。 不過張老師那天來得也很早,五點多呢,不知道是不是通宵了,真是敬業。 她也同樣覺得很稀奇,貴司那麼高階,難道沒有監控? 沈榆看了眼用功玩葉子的溫遇旬,把自己帶來這裡,從開始到現在,倒一直沒他什麼事,做的都是還他清白一樣的試圖和爭取。 他清楚資料搬運還造假的後果,不打算承認,決心要是無法辯說,就走法律程式。 “我想申請查調監控,”沈榆說,“辦公區和樣本室,不排除有人從我的辦公電腦上複製資料又加以篡改的可能。很簡單的方法吧,為什麼搞得這麼複雜?” 沈榆來植培所期間很少生氣,幾乎沒有,從前張文因陰陽他走關係,是個水貨他都和沒聽見似的。 溫遇旬終於從顯微鏡裡抬頭,仍幹疼的眼睛眯了眯,雙手撐在桌上,看了沈榆一眼。 神情倒是屹然,但呼吸稍急促了些,鼻尖也有點紅,明顯是在忍耐著不爆發。一座飄黑煙的活火山。別人可能無法發現,但溫遇旬就是可以。 “我們也想的。”林皎說,“但是最近物業搞基礎設施升級,原來那個人都能拍成畜生的破攝像頭換了一批,還在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