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問，“最近虛影娛樂區的那幫混混又怎麼了？上次聽說，他們為了搶地盤，把一頭機械狗給改裝成了裝甲單位。”
荒釀哈哈一笑，“那幫蠢貨確實幹得出來。不過，裝甲狗最後好像被一個醉鬼拆了零件，拿去換酒錢了。”
鐵骸停下手裡的動作，愣了一下，然後意味深長地看了荒釀一眼，“我猜你就是那個醉鬼。”
荒釀無辜地攤了攤手，“別亂說，我可不做這麼低階的事。不過，那條狗的零件倒是不錯，聽說換了不少頂級酒。”
“真是浪費天賦。”鐵骸嘆了口氣，低頭繼續手上的工作，“這些混混啊，腦子裡要是有你們義體的一半效率，就不會淪落到今天這地步。”
“說到腦子，”荒釀忽然轉移了話題，笑得意味深長，“鐵骸，你還記得之前那個來找你修復義體的美婦人嗎？你不是一直對她的酒量念念不忘嗎？”
鐵骸手上的工具停頓了一瞬，“她的酒量的確讓人印象深刻，但我更記得她罵人的時候比修義體還快。”
荒釀放聲大笑，“看來你也有怕的人啊，老頭子。”
鐵骸沒有接話，只是低頭繼續忙碌，嘴角卻浮現出一絲若有若無的笑意。
“好了，”他終於站直身體，拍了拍手，“連織者已經安裝完畢。現在只剩下啟用程式，但她需要時間適應。”
荒釀站起身，走到凌曦身邊，低頭看了她一眼，“所以，這丫頭醒過來後會變得更厲害，對吧？”
鐵骸點點頭，“理論上是這樣。但理論和現實之間，總會有些意外。”
荒釀咧嘴一笑，“那我就期待她醒過來後給我們一個大驚喜。”
凌曦緩緩睜開雙眼，視線中仍帶著些許模糊的光暈，冷白色的天花板微微晃動，像是一場未醒的夢。她感覺到身體內湧動著某種陌生的力量，神經間彷彿有無數微小的電流流淌，輕輕觸動著每一根纖維。
耳邊隱約傳來破空聲，幾乎是本能地，她猛地側身，瞬間捕捉到一隻空酒瓶劃過的弧線，伴隨著“啪”的一聲輕響，碎裂在身後的金屬牆上。
“哦，反應挺快嘛。”荒釀的聲音從角落傳來，帶著熟悉的戲謔。他斜靠在椅背上，嘴裡叼著根未點燃的煙，懶散的姿態像是這世上沒有什麼能讓他緊張。他手裡還提著一瓶開了一半的酒，笑意盈盈地望著凌曦。
凌曦皺了皺眉，手撐著治療床坐起，目光冷冷地掃向荒釀，“你是想試試我的新神經義體能不能一拳揍扁你的腦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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