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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人一般看待,要好到這個分兒,還要打算叫他怎樣呢?"大家聽了雖覺好笑,卻又不好當面駁他,只好放在肚裡,勉強附和幾聲。
金寓坐在王太史身後,聽見他這般說法,忍不住把嘴披了一披,背過臉去撲嗤一笑。偏偏的又被陸雲峰看見,實在氣他不過,對著王太史笑道:"王伯翁的話兒果然不錯,金寓和你十分要好,竟把你當作自己家人,這才算得你王大人的顏色。
要是換了別人,那裡有這般資格?恭喜恭喜,指日你一定要發大財。"這幾句話說得刻毒,把一個王太史說得滿面通紅,又不好當真發作,只得說道:"我們一向客客氣氣的,這是什麼頑笑,真是豈有此理!"眾人聽了陸雲峰的說話已是要笑,再看了王太史面紅耳赤的那種樣兒愈加好笑,由不得一齊放聲大笑起來。笑得個王太史認真又不是,不認真又不是,面上越發紅了,坐在席上如坐針氈,好生難過。虧得有兩個懂些事務的客人恐怕王太史惱羞變怒,連忙對著眾人搖手,使一個眼風,止住了眾人的笑聲,又尋些別的話兒和王太史問答,方才把這一件事兒叉了開去。當下敷衍了一回,眾人見時候已經不早,便請主人賜飯。王太史叫孃姨搬上幹稀飯來,大家吃了些兒,謝過了擾,一鬨而散。正是:酒闌人散,燈回寶帳之春;漏盡更殘,煙嫋金爐之篆。
王太史坐著不走,心上自然要想金寓留他。金寓卻總是一付無精打彩的樣子,好像心上有什麼心事一般。王太史猜不出他的意思,只是陪著笑臉挨近金寓身旁,賊忒嘻嘻的問長問短,金寓總不理他。
原來金寓新做了一個姓陳的客人,是現任通州知州的兒子,卻是綺年玉貌,倜償不群,顧影臨風,風流自賞。這樣的人物到了嫖界,不用說,自然到處沾光。從來鴇兒愛鈔,姐兒愛俏。
金寓自從做了這姓陳的客人,不多幾天已經有了相好,要好異常。王太史那裡趕他得上?況且王太史這般年貌,滿面的晦氣,一嘴有髭鬚,和姓陳的兩邊比較起來,一邊就是那控鶴監的傅粉郎君,一邊便是那終南山的虯髯進士;又好比那戲上的岑彭馬武一般,相形之下,實在是玉石攸分,妍媸愈判。你想那金寓這樣一個如花似玉的名妹,眼中那裡看他得上?又有個姓陳的和他比較,自然越發的厭惡起王太史來。
剛剛這一天晚上和姓陳的客人預先約定,叫他十二點鐘之後一定要來。偏偏又撞著了王太史這個瘟生,也想在金寓院中住夜,只把個金寓恨得金蓮暗頓,媚眼橫睃,暗暗的心中咒罵。
卻又不好趕他出去,只得由坐著,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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