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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鐵家的人,是我留的後手。”張之陵沒有坐下,反而站在陳燁面前,解釋道:“若尋不到你,道門先天一炁功,不能落在旁門左道手中。”
“所以謝飛也沒有自廢內力?”
張之陵點頭:“除了一品境界能看出有沒有自廢內力,他人是看不出來的。”
陳燁笑了:“有趣,你怎麼知道你要找的人是我?”
張之陵也笑了:“身上沒有內力,卻能透過第一道選拔,在下游歷江湖數年,觀遍道門典籍,從未見過這等情形。”
“你還能活多久?”陳燁忽然問道。
張之陵面露鄭重,伸出三根手指:“三日。”
這就是窺探天機的代價嗎?
陳燁在路上的時候聽小瞎子說過,張之陵修習的先天一炁功,修至大成,壽元可輕易突破百年。
張之陵現在不過四十多歲,卻只剩三日可活。
“推演之法雖然神異,但每次窺探天機都會付出代價。”
張之陵嘆息道:“公子非常人,我三次龜卜鐵雀山莊,代價不過是三年壽元。”
“但卜那一線生機,卻耗盡壽元。”
陳燁表情微變。
張之陵快死的原因,是因為他?
難道,和系統有關?
陳燁暗自思索。
要想卜他,會付出巨大代價?
陳燁沉默片刻,淡淡道:“你讓我幫你,你能付出什麼樣的代價?”
張之陵從懷中掏出一本兩指厚的書籍,放到陳燁身旁的桌子上,鄭重說道:“這是先天一炁功。”
“江湖上傳聞,此功是我所創,實則不然。”
“當年我閱盡道門三派典籍,發現三派道典中存在三段道義相合的內容。”
“我意識到內有玄機,花了兩年時間,從中提煉出這卷《先天一炁功》”
張之陵深吸一口氣緩緩道:“此乃道門正宗,源頭無法考究。”
“我因修習道門三派內功,內力出自玄門,勉強可以修習。”
“但終究是改換功法,只能修習至大成,踏入一品境界,終生無法突破宗師境。”
說到這裡,張之陵語氣有些落寞、感慨。
陳燁拿起那本兩指厚的《先天一炁功》,隨手翻看兩下。
心情異樣。
江湖上被傳為頂級的內功心法,如今就擺在他面前。
而且還是張之陵主動送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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