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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北宴臉色一僵，“沒有。”
小老太太半信半疑的看向許南歌：“孫媳婦，真沒有？”
許南歌似笑非笑的瞥他一眼，從那張面無表情的臉上竟看到了一絲緊張。
她笑道：“真沒有。”
男人幾不可查的鬆了口氣。
老太太笑呵呵道：“沒有就行，晚飯好了，快進來吧？”
他們的晚餐比較簡單。
四菜一湯，三個人吃剛好。
只是小老太太沒什麼胃口，吃了三兩口就放下筷子。
她疲憊道：“孫媳婦，我累了，我們回家吧。”
許南歌勸她：“您別折騰了，今晚還是在家休息吧。”
這個小院子像是個小型養老院，各種醫療機器齊全。
老太太卻緊張的抓住她的手：“那你可以留下來陪我嗎？”
許南歌抿唇。
她瞥了霍北宴一眼。
其實她也不放心小老太太，但狗男人那麼嫌棄她，還懷疑她是在利用老太太接近他，肯定不會同意……
男人沉默了下：“可以。”
接著意味深長瞥了她一眼。
意思很明顯，他都是為了奶奶，讓她別有非分之想。
許南歌抽了抽嘴角。
小老太太滿意了：“好，孫媳婦在哪兒，我就在哪兒。”
吃完飯，許南歌送老太太回房休息。
老太太今天應該是真累了，又鬧了一場病，握著她的手就暈暈沉沉睡了過去。
她睡得極其不安。
許南歌剛放手，老人在睡夢中就立刻摸索，嘴裡還喊著“孫媳婦”……
許南歌無奈，只能坐在床邊陪著她。
窗外。
霍北宴面色嚴肅，詢問：“奶奶這是怎麼回事？”
家庭醫生曾修過心理學，他嘆了口氣道：“我雖然不知道老夫人為什麼認定了這個女孩，但我或多或少能猜到，老夫人為什麼這麼不安，生怕孫媳婦會走……”
“為什麼？”
家庭醫生看了霍北宴一眼，“老夫人應該是感覺自己撐不過今年了，她怕她走了，您就沒有了牽絆，‘孫媳婦’是她唯一能留下陪您的人……”
“……”
霍北宴微愣，漆黑的眸子裡有壓制不住的情緒在翻騰，良久後才再次歸於平靜。
他站在月色中，似是要和身後的黑暗徹底相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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