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者才會發現‘三日月宗近’的異樣。
千葉實在是個與眾不同的審神者,三日月宗近站在這裡之前,都不知道自己的在等待著什麼,也不知道自己在期待著什麼。
不知道是什麼樣的微妙心態,可能是那振江雪左文字喪家之犬般的樣子太過可悲,又或者是千葉的確是個不錯的主君,而他本性散漫冷淡,對於說出這番話以後審神者對自己態度如何並不怎麼在意。
當三日月宗近看到江雪左文字茫然又倉皇的坐在房間裡,用來握刀的手軟弱的垂放在他最小的弟弟的肩膀上。總是整齊到一絲不苟的月白長髮散落在地板上,像是被窗外落進來的月光打溼了一樣。
付喪神蒼白的臉上幾乎要流出淚來的神色,讓他看起來就像是一條被主人丟下的無家可歸的棄犬。
舊時的記憶像是隔在大雨中遠方的景物一樣朦朧不甚清晰,故人悲傷的表情也無法從已經被清洗過一次的破碎的記憶裡拼湊出來,然而那樣刻骨銘心的感情卻是無論如何都忘不掉的。
隔著月光與夜色,三日月宗近彎下腰,輕輕的把掌心裡那顆從泥土中拾到已經被擦拭乾淨的佛珠放在了左文字們的門前,悄無聲息的離去了。
“江雪左文字的主人全然為著自己的付喪神考慮,將他的後路安排的妥善安全,甚至犧牲自己的利益去照顧他,是何等的寬仁和愛重。”
“——然而未曾徵詢過對方同意,以為對方好而擅自做出的舉動,又是何等的自私和任性呢。”
千葉臉上原本的帶著的些許笑意消失了,他看著三日月宗近,而對方也毫不在意的直視著他,笑容懶散,眼中弦月卻像是折射在刀鋒上的冷光。
這樣一語雙關,像是感慨又像是提醒的話,千葉很難聽不出話中蘊含的意思。
夜晚的空氣帶著幾分涼意,在庭院裡站久了會讓人覺得不適,然而千葉和三日月宗近都沒有在乎溫度。
“那三日月覺得應該怎麼去做,才算不上是任性。”千葉淡淡的說道。
三日月宗近沉默了片刻,輕聲說道:“起碼給彼此留有選擇的餘地,哪怕是一個坦誠說出心意的機會。”
“不至於在回想往事時只能感到遺憾和悔恨。”
“就足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