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藍曉瑛的眼圈紅了。
她知道事情已成定局，也知道江橙為她所做出的犧牲，更知道江橙最不想看到的就是自己難過難堪卻又無力改變的樣子。
最終，她頹然放下手機，暗暗罵了句粗話。
“特麼的姓陳的什麼時候死，我第一個去他墳頭蹦躂……”
江橙搖搖頭，捧著姐妹的圓臉蛋：“沒事，總會過去的。踩到狗屎還得臭三天呢，分個手也不見得都那麼順利容易。”
兩人互相安慰了一陣，一起出去吃晚飯。
附近都是快餐為主，只有一家名不見經傳的小火鍋。
藍曉瑛知道江橙喜歡，硬拉著她進來了。
席間有一搭沒一搭地聊起八卦，藍曉瑛告訴江橙，今天晚上她看到唐慎驍是跟那個女醫生一起走的。
“陶夢卿麼？”江橙下意識揉了下臉頰，上次她跑到雲江臺裡對自己掄巴掌的事，還歷歷在目。
“是啊，你說他倆不會在一起了吧？”藍曉瑛涮了一個鮮蝦丸子給江橙：“你看那女的平時行事作風都挺囂張的。但在唐主任面前，乖的跟只貓似的。果然無論什麼段位的女人，一旦戀愛腦了，立馬掉逼格。”
“在一起也正常。”
江橙端起橙汁，小小地抿了一口。
鮮榨的，有點酸，從舌尖到胃裡，都是這股怪味。
“你怎麼了？”
藍曉瑛這人看著大剌剌的，其實洞察力超絕。江橙不過是有一絲異樣的微表情，她立刻就察覺到了。
“唔，沒什麼，涼到牙床了。”
江橙沒有跟藍曉瑛說實話，確切來說，她也不知道該怎麼形容她現在真實的心情。
說失落算不上失落，但不爽總歸是有一點點的。
那感覺大概就像是——
怎麼說呢？唐慎驍之前因為她跟段麟希走得近，所以對她的人品定義一直有偏見，好像她真是那種積極上位的撈女一樣！
結果現在，他自己還不是因為屈於陶院長的壓力，選擇跟陶夢卿在一起了？
都是一個塘裡的泥鰍，誰瞅著誰掙扎的樣子不難看？
虧她在跟陳宴懷談判的時候，還特意把唐慎驍和急診室增資的事掛在心上，差點被姓陳的狗東西佔盡了便宜。
這種有點錯付的感覺，讓江橙實在提不起興致，就連最愛吃的火鍋都感覺沒胃口了。
“我說，”藍曉瑛看江橙不怎麼動筷子，只顧著喝橙汁：“你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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