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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把頭髮凍住。
“這可怎麼辦啊？大過年的，我兒子就在那躺飛機上呢，他才請了年假回來的！”
“你們倒是給個說法啊，快去救人啊！救人！”
……
此起彼伏的喊叫聲，讓蔣鹿腦袋裡越發混亂。
整個機場的人好像都消失了。
她面前出現一道白光，林宴從光裡微笑著走出來，走到她面前，伸手撈過她的後脖頸，湊近她，將額頭貼在她的額頭上。
冰涼的觸感，十分真實。
一晃神間，林宴就消失不見了。
“林宴！”蔣鹿大喊著，衝進人群，來到前臺，看到乘坐飛機人員名單，林宴兩個字像兩根針，狠狠扎進蔣鹿心裡。
大姑山！
蔣鹿沒在機場鬧，轉身再次衝向外面，她的心猶如這漫天的風雪，冰涼。
她要去大姑山。
與她有同樣想法的人不少，大姑山圍滿了人，也圍滿了救援隊的人和警察。
搜救任務並不難，飛機墜落的痕跡太明顯了，山上都是積雪，避免了山火，蔣鹿親眼看到一個又一個擔架被抬了出來。
她伸著脖子，一個又一個的看。
終於，她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輪廓，急忙跑上前去，跟著救援隊的人一起隨著擔架跑:“我是他家人！”
“啊？那你跟我一起。”
醫院裡，蔣鹿嘴唇慘白，病床上，林宴滿臉是血，即使醫生說過，他是所有人裡受傷最輕的，可蔣鹿的大腦依然一片混亂。
“16床，通知他其他家屬了嗎？”
“16床？”
值班護士叫了兩聲，蔣鹿都沒聽見，她甚至不知道，身後什麼時候站了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