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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色姣好,氣度高華。怪不得能受人如此追捧。
那位孫大家緩步行入堂內,越過眾士子雅客至前頭歸坐。輕啟朱唇,笑著說了些寒暄客套的話。薛衍聽著這位孫大家的聲音,便如大珠小珠落玉盤一盤,清脆婉轉,即便是徐徐喁喁,亦如淺吟低唱一般,著實好聽。
不過眾士子文人之所以花了大價錢過來給孫大家捧場,卻不是為了聽孫大家坐在那裡寒暄客套的——或者說不只是如此。於是很快的,在眾人的起鬨中,孫大家客套寒暄了一回,便笑著拿出骰子、酒樽、小旗子、算籌等玩物,開始同大家行酒令——
還是那一句話,薛衍於這些詩書經文上是一竅不通的。所以他在孫大家說明規矩之前,便笑著說隨眾人的便,他就不摻和了。薛衍乃是平陽長公主與衛國公的獨子,身份自然是尊貴的。況且他深受陛下的榮寵,永安帝也知道他自幼“流蕩”在外,是不太懂這些詩書的,所以平日裡眾人玩耍時,也任由他去,並不曾勉強。
那孫大家聞聽此言,倒是頗為好奇的——蓋因前來平康坊的這些個文人士子們,不拘自身才學如何,那一份天之驕子的狂傲倒是實打實的。就算真是不如人,也不肯承認的這般大方。如今驟然見了薛衍這般不避諱自揭其短的,孫大家自然覺得新奇。
原本這份新奇也還無事。可惜今日席上卻有太學裡的幾位學生——方才正受了蔣七郎等人的奚落,心中著實不自在。此時又聽聞薛衍謙辭說自己不懂這些詩詞,所以不想參加行酒令。更因此莫名其妙的把戲吸引了孫大家的注意。方才同蔣七郎爭執起來的太學學生心下又妒又醋,當下抓了好把柄一般,也不細問薛衍是誰,更不等旁人開口,徑自冷笑道:“國子監本就是我大褚最高學府,我原還以為能入國子監的學生,就算不是飽讀詩書,卻也應該才學機敏。怎麼你們國子學近兩年卻是越發不如了。先前收了蔣七郎這麼個武將出身的莽漢入學也還罷了。好歹蔣七郎生性魯鈍,卻也死記硬背了四書五經,倒還勉強拿得出手。怎麼如今連不通文墨詩詞的草包也肯收入學中?難道你們國子學收人真的只看家世好壞,並不理會學生的資質麼?倘若如此,你們國子學還真是玷汙了國子監的清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