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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眼睛充血，表情瘋狂。
緊接著，他的面板開始潰爛，濃稠的滑膩液體從他的體內流淌而出。
劇烈的惡臭充斥著整個房間。
不多時，那名耗材化成一灘瘋狂蠕動的血肉，並且發出難以言喻的嘶鳴。
見到這一幕，在場人都陷入了沉思。
就連一向好吃的陸笑看到那一團不可名狀的東西，都感覺有點倒胃口。
很快，有守獄人士兵衝了進來，他們朝著那團在地上瘋狂蠕動的血肉開槍。
直到將它打成了一灘爛泥。
博士推了推單片眼鏡。
“僅僅才寫下第一句話就被汙染成這樣了嗎？”
典獄長也是一臉的沉重。
“這兩件收容物的副作用太嚴重了，看來以前是我們想的太簡單！”
此時，典獄長無比慶幸博士這個瘋子沒有自己上去書寫。
畢竟，在這之前，他們們從沒有將兩件東西聚集在一起過。
那些特性都是他們根據兩者的特性進行的聯想猜測。
博士看向陸笑。
“你問一下全知之鏡，看這個問題要怎麼解決。”
聞言，陸笑點了點頭。
“鏡子，要怎麼樣才能用那支鋼筆在羊皮捲上書寫下博士的話。”
全知之鏡的聲音在他耳邊響起。
“這個問題需要您支付十片指甲蓋。”
聽到這個代價，陸笑的嘴角狠狠地抽搐了一下。
“能優惠一點嗎？我有點怕疼！”
全知之鏡的聲音有些為難。
“已經優惠過了。”
陸笑嘆了口氣，隨後拔下了兩隻手全部的指甲蓋。
看著自己血淋淋的手指，他陷入了沉思。
自從全知之鏡跟著他過後，似乎他的指甲蓋就沒有存在超過一天的。
往往才剛長出來，就被他給拔了。
也就是他指甲蓋長得快，不然還真有些兜不起。
全知之鏡將十片指甲蓋吞下後，這才回答道。
“根據書寫涉及的目標的位格，汙染的力度也會隨之加大。”
“由於那個聰明的人類想要書寫的內容涉及到了神靈。”
“雖然只是一個卑微的僕神，但那也是神明，人類承受不住副作用帶來的汙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