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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中還是帶著笑意。
她們以往的相處很少這樣沒有尊卑，不過也不知為何，她感覺這次主子回來似乎哪裡不一樣，總體說來就是好像輕鬆輕活了許多，整個人都靈動起來，彷彿一直束縛在身上限制著她的某種枷鎖消失了，讓她也忍不住輕鬆下來。
“知道了，讓人給我弄些熱水來。”她掩飾尷尬般擺擺手，把這看好戲的傢伙趕走。
“是。”秦雪含笑著退出去。
等房間空下來，這靜默又讓她忍不住嘆氣。
舒舒服服的泡了個熱水澡，簡單的披了件衣服便拖著溼噠噠的長髮走到庭園去曬月亮。
抬頭看著夜空，繁星點點中是一輪彎月，多久沒有這樣安靜的賞月了。
忙碌的時候總想著抽時間休息幾天，現在突然閒下來又覺得全身不舒服。
“誰！”空氣中突兀出現的力量波動讓她眼神一歷，下意識轉身看去，便見迴廊中慢慢的走來一個修長的人影。
“……”即便只是輪廓，卻熟悉得讓她呼吸都有些上不來，放在胸前的手不覺的拉緊了衣服。
四目相對，這一眼的觸碰似乎已時隔多年。
慕然只覺得眼眶一陣發熱，眼前的人影也跟著模糊，彷彿只是霧裡看花一般。
一陣冷風撲面，黑影已經到了面前。
“別哭。”
熟悉的聲音，熟悉的神情，熟悉的感情，熟悉的視線，徘徊在眼眶中的淚珠反而滾落了下來。
慕然推開他的手，吸了吸鼻子後退一步，微啞著嗓子道，“你還來幹嘛，不是放棄了嗎。”
風凌琅愣了愣，隨之明白她說說的放棄是什麼，不由神情複雜，深深的看著她，卻沒有再上前，眼底夾雜著幾分痛苦和幾分堅持，“我不會放棄你，不論什麼原因，然兒，你是我第一個愛上的女子，也將是最後一個，唯一的一個。”
慕然神情一頓，眼淚止都止不住，牙齒輕咬著唇，是啊，你是不會放棄我，從來都是我在放棄你。
深深的吸了吸鼻子，她道，“那為什麼不來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