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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這部分她也有錯,而且是很明顯、很離譜的錯誤。”我之所以這麼說,理由是我想讓她分辨我和那些共同掩蓋她受虐事實的人並不一樣。
我們也談到男人從水面下托住她的夢。儘管我懷疑那隻戴著結婚戒指的手是我的,但我仍很好奇她怎麼看這則夢。
“你覺得,水裡那隻托住你頭的手是誰的?”我問。她看看我的左手,身子不自在地扭動。
“我不知道,”她說,扭過頭去。
“在水裡是什麼感覺?”
“窒息。絕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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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一位精神科醫生都需要具備受虐狂和自大狂這兩種性情。他們一方面必須被動承受,持續保持無私、充滿同情心的態度,另一方面又得引導病人進入治療程式,堅持成為病人的情緒中心。在我的職業生涯中,我能將受虐狂扮演得有聲有色,卻羞於充當自大狂。我可以陪病人坐上一整天,天天如此,設法理解並掌握他們最細微的情緒波動。好啦,也許沒這麼了不起,但我確實相當著迷於去了解人類心理層次是如何運作的,也很努力鑽研。
時間是1991年,我執業將近10年了。我發現我的專業能力越來越退步,幾乎整天坐在辦公室就診。儘管每個病人的故事都是獨一無二的,但故事發生的過程幾乎全部一模一樣,並非每個人都像卡倫這般特別。正如那天我望著川流不息的第95街時的感觸:我害怕被困在辦公椅上、無止境地聆聽病人陳述,直到自己虛弱得再也無法站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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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91年11月4日,卡倫告訴我她祖父過世了。她去守靈,卻什麼也不記得;她大約遺失了6個小時的時間。她說她對祖父的感覺很混亂,因為他偶爾也對她很好。守靈後,她自殘的念頭增強了,她用某種恐怖的方式傷害自己,極度自我厭惡。
聽完她自殘的具體說明後,我問她,“你認為這些都是祖父過世帶來的感覺嗎?”
“我不確定,”她說,“說不定是這樣。”卡倫意興闌珊,對我的意見似乎沒什麼反應。
“你能想到其他可能原因嗎?”卡倫望向窗外,我不確定她是否聽見我的問題。
“貝爾醫生,對於我曾要求你擁抱我那件事……我想向你道歉。”她並未看著我,反倒像在自言自語。“我無權要求你這麼做。我覺得我需要被擁抱,但我也想過你為什麼不願意擁抱我。好像我心裡只在意這件事。渴望碰觸令我感覺自己有問題,但我覺得我像孩子一樣需要擁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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