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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彎下腰，大口喘氣的同時詢問，“就沒有一點其他的辦法嗎？難道讓我眼睜睜的看著我媽媽等死也無能為力嗎？”
她難以接受這個事實，身子踉蹌著退了兩步，眼前一片發黑。
醫生很是抱歉的搖了搖頭，“冉小姐，抱歉，我們醫院能做的有限。”
紀昱白摟著她，眸色擔憂，“醫生，我們現在還能做什麼？
醫生有些於心不忍，“事情不是絕對的，如果病人有極強烈的求生欲，也許會有奇蹟發生。”
奇蹟，這二字談何容易，說到底，這只不過是醫生安慰他們的，一句自欺欺人的話罷了。
冉清歡神色木訥，全身的力氣彷彿都被掏空了，她呆呆的坐在椅子上，握著冉母的手，一片冰涼，正如她此時的心情。
冉母毫無動靜的躺在床上，只有那微弱的呼吸證明她確實活著。
紀昱白也是跟著冉清歡到了醫院，才知道冉母的病已經嚴重到這個地步，他心疼，卻又不知道怎麼安慰她。
薄唇張張合合，素來十分擅長安慰他人的紀昱白竟然找不出一句合適的話，來安慰冉清歡。語言，在生死麵前是那樣的蒼白。
“清歡。”
最終，千言萬語，紀昱白能喊出來的也只有這一個名字，心痛的恨不能代替她。
冉清歡回過神，才發現眼淚不知不覺的掉了下來，她狼狽的用手背擦了一下眼淚，強行擠出一抹苦笑，“不好意思，本來是想請你吃飯，沒想到讓你和我一起捲入這糟心的事情。”
“千萬別這麼說，你媽媽出事了，你心裡比誰都難過。”紀昱白一點都不喜歡冉清歡此時說話的口吻。
疏離而客氣，彷彿兩人只是毫無關係的陌生人。
“清歡。”他停頓了一下，有些欲言又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