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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月中旬，夏央媽來學校辦理了轉學，她走了。
就像李望書說的，她沒臉在這兒繼續上學了。
聽說，是夏央爸把她送到了外地，去她爺爺奶奶所在的城市上學去了。
現在不光是學校裡，大街小巷都知道蔣鹿的事兒。
“哎，小丫頭被欺負了，學習好，長得也好，就成罪過了，什麼玩意啊？”
“是啊，真能編排人，苦了這小丫頭了，聽說還沒去上學呢，不知道好沒好。”
大家話鋒一轉，全都向著蔣鹿說話。
學校裡在老師的打壓下，慢慢不再討論這件事，只是私下，或者回到家時，打電話、發微信時，才會討論。
也幾乎都是可憐蔣鹿，唾棄夏央的言辭。
尤其是那些曾經跟風罵蔣鹿的人，罵夏央罵的最歡。
彷彿只有這樣，才能洗清他們從前的罪過。
魯泠又出去打牌了，她那些牌友也不再追著她問蔣鹿的事兒了。
“鹿鹿，快清明瞭，我們什麼時候去上學？”
家裡，林晏拿著課本，邊複習邊問旁邊的蔣鹿。
“那就過完清明吧。”
“嗯，好，清明你和魯姨……”
“嗯，要去祭祀的，去看我爸。”
蔣鹿沒什麼顧忌，雖然她沒見過自己的父親，但也知道他的死亡，與自己有關。
所以每年清明，魯泠都會準時出現，然後她們一起去墓地。
蔣鹿爸葬在青山墓地裡，與林叔的墓地不是一個地方。
所以當天，林晏和蔣鹿是分開走的。
頂著晨光，兩個人一個向左，一個向右，去看望亡靈。
今日陵園裡的人很多，每個墓碑前都有一臉悲痛的人在悼念。
有老人，有年輕人，還有小孩子。
他們在一塊塊墓碑前陳述悲痛與思念。
而青山墓地裡也同樣如此，這裡有好多白色和黃色的花兒，有水果和酒。
北方的清明總是下雨，雨滴冰涼，有人縮著肩膀，四處張望，希望快點回家。
有人不顧似剪刀的春風，用春風吹紅的雙手，撫摸墓碑，嘴角向下，努力抑制著悲傷。
而魯泠與他們都不一樣，她只靜靜的站著。
站在墓碑前，手裡捧著粉紅色的紙玫瑰，被雨水打溼，會蔫掉。
她臉上沒什麼表情，一站就是一上午。
蔣鹿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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