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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東西都放在牆邊堆著：
“害，沒什麼值錢的玩意，都是些從南方帶回來的特產，我爹孃那裡留過一份了。就這件襯衫是專門給您買的，高低也是個書記，平時還得去區裡開會，您那老破襯衫都發黃了也不想著換一件。”
“你小子還挺有心，不過我聽說了，你在前幾批的下崗名單裡，估計手頭也不寬裕，你放心，這事啊我也沒跟你爹孃說，省得他倆發愁。”劉老師給他倒了杯水，拉過一個硬木方凳讓他坐下。
這就是堂堂村書記兼廠長的辦公室，連把像樣的會客椅都沒有，更別說沙發了。
陳耀東看著也有些心酸，把前前後後的事跟劉老師說了一通，最後才提到要跟鞋廠合作的事：
“這筆錢咱們不賺，也自來有別人賺，廠裡都快變成貧民窟了，您就算不替自己考慮，也得替鄉親們考慮一下吧。”
沒想到劉老師卻是勃然大怒，一拍桌子，吹鬍子瞪眼地呵斥道：
“荒唐，你個渾小子，這幾年在外面不學點好是吧？咱們燧井，人窮，但是志不短，就算是再怎麼不濟，也沒到要跟著你賣假貨的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