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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一定是真的隊友。
敲門聲沒有停歇，依舊三下一停頓，這架勢彷彿不是詢問，而是直接要給裡面的人喚醒。
方辰尋思，這丫頭畢竟是嚴宣的部下，耳濡目染久了應該還是有點危機意識和判斷力的，於是放心地伸了個懶腰。
可剛翻身就聽到隔壁的門開了。
“來啦，不好意思剛在洗漱。”屋內的人有些著急，小跑了幾步，把底板踩得咚咚作響。
方辰嘖了一聲坐起，揉了揉凌亂的頭髮。
他靠在床頭的牆壁上，雙臂交叉，合上眼，這個姿勢能更清楚聽到屋內之人的交談。
孟柒言剛開門就看到唐寧滿臉憔悴的站在屋外，眼眶微紅，像是在極力隱忍什麼。
她二話不說直接把對方拉進來，隨後從包裡抓出一把糖果，“吃點甜食就能開心起來。”
“不好意思，讓你們看笑話了。”
“我們也沒聽清，這房間隔音效果挺好的。”張口就胡謅，只要能安慰朋友管他三七二十一。
“遇見你真好……”唐寧扯了扯嘴角，露出自嘲的笑容，“方便聊一會兒嗎？”
孟柒言立刻正襟危坐，擺出一副洗耳恭聽的模樣，陪伴感十足，“實不相瞞，我早就想問了，你們隊伍之間究竟是什麼關係啊。”
“我們其實算不上什麼隊友，充其量是被利益捆綁起來的人。”她的眼眸沾染了些許落寞。
“難怪……”
“我有三個弟弟妹妹。”唐寧指尖繞著髮絲，狹促一笑，“我沒有宏偉的志向，當深潛者也不是為了濟世救人，只是單純需要錢。”
“我們隊伍的人除了小白都是如此。”
“發起人是王煥，他過橋的次數最多，就理所應當成為了領隊。但畢竟因為利益而捆綁在一起，自然也會因為利益而產生矛盾。”
“小白和徐冉不愛計較，於是王煥就越發頤指氣使，一路走來，磕磕絆絆挺多的，我也有好幾次都差點回不來了。”
唐寧雖然說得輕描淡寫，但能從這悵然的語氣中推測，那必定是段極為坎坷的過程。
“乾脆你們仨把王煥踢了，自己組個隊伍唄。”
“沒那麼容易，我們幾個現實中也有一些糾葛，王煥……知道我弟弟妹妹們的住所。”
孟柒言反應過來了，激動得站起身，“他威脅你？”
呼吸開始急促，嘆息中夾雜著些許迷茫和無助，無需多言，這個反應已經說明了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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