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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不了你們,想喜歡誰,想和誰成親,都是他控制不了的,哪容得他如此胡鬧,想退婚便退婚,想離開就離開。”
沈吟雪愣怔,忽而抬眸望向皇帝。
他眼裡嵌了點點惋惜,在這不可一世的聖上身上,便顯得有些罕見。
“可你們也是自由的,若是認為他並非自己良緣,那就離開吧,不要再重蹈覆轍。”
重蹈覆轍?
一番話令沈吟雪摸不著頭腦。
這是在鼓勵她退婚,還是在暗諷她任性?
她不明白,於是一句話沒說。
這倒是叫皇帝恍然清醒,斂了先前脆弱神色,又恢復到往日那個高高在上,毫無破綻的皇帝模樣。
他嘴角勾起一抹笑,似是嘲弄,又似遺憾:“抱歉,朕說多了,沒惹你厭煩吧?”
沈吟雪自是搖頭。
皇帝便道:“退婚的事,朕自會為你打算的,你不必擔憂。只是今日前來,你只為這一事?”
她一頓,不知自己是何處暴露了。
皇帝已收回在她身上的目光,似乎對一切瞭然於胸,淡淡道:“既然來了,何不到東宮去探望受了重傷的太子殿下。聽聞,他可是為你受的傷。”
沈吟雪袖下的手一顫,眼裡漸漸染上了些許惶恐:“皇上說笑了。”
“朕沒有在開玩笑,你去見一見他吧,就當替朕探望他了。”
“臣女的有什麼能耐代替聖上?”
皇帝靜靜望她,眉眼間染了星星點點笑意:“朕只是想讓你見一見他而已,不必如此緊張。”
她愣怔,溫吞吞道:“可我聽說,太子殿下不允許任何人到東宮探望。”
皇帝只是道:“你去一趟東宮便知了。”
不給她拒絕的機會,皇帝已揮手,遣人給她帶路。
自己則將桌上熱茶一飲而盡,三兩步離開,徒留一道不容置喙的背影,不疾不徐走向殿外。
她第一次往東宮去,一路上心事重重,聽路過的宮女太監嘰嘰喳喳,卻是一副豐富活潑樣,她不禁抬眼望了眼硃紅宮牆,輕聲嘆了口氣。
還未行至東宮門前,就聞一道尖利女聲,拐過那道彎遙遙一望,女子一身狐裘雪白,髮髻上綴珠寶流蘇搖曳,是哪裡都見不到的稀罕寶物。
沈吟雪見不到她臉,只能聽見這雍容富貴的大家閨秀,嘴裡吐露的尖刺話語:
“宋清辭,你竟敢把我攔在門外!我可是你將來要明媒正娶的妻,你怎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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