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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臉低聲哭泣，卻不敢頂嘴。
“等回了丞相府，自去領罰！”
婢女自知等回了丞相府，以大小姐的脾氣，恐怕是九死一生了，卻還是低聲下氣道了聲“是”。
趙景軒並未對這場鬧劇影響，反而將眉毛一挑，若有所思：“太子妃？”
見他終於聽進自己的話，陳如煙以為他是怕了，得意地“哼哼”兩聲：“現在才知道怕，已經晚了……”
“陳小姐。”
怕事態越來越嚴重，沈吟雪忙出聲打斷，將眾人目光轉移到她身上來。
“綿安府今日待人不周，讓您受委屈了。望您高抬貴手，放我們一馬，來日我們必當湧泉相報。”
陳如煙這才記起自己來的目的，頷首高貴地望了眼沈吟雪，不屑道：
“無妨，今日我本就是來看望沈小姐的，卻沒曾想遇到了這種事。不過本小姐寬宏大量，不跟你們計較。”
沈吟雪垂眸福身：“多謝陳小姐。”
“若是想謝我，還不快把我請到屋內，好好款待一番？”
陳如煙瞧著自己手上護甲璀璨寶石，借餘光望沈吟雪低眉順眼模樣，心下竊喜。
“那是自然。”
“誰準你替綿安府安排？”
此話一出，眾人皆是一愣。
陳如煙望向趙景軒，怕他又毀了自己計劃。
沈吟雪也愣愣地看著他，不知他這是何意，只道：“我自以為雖為養女，在綿安府或許還有些話語權的，原來是我自以為是了。”
趙景軒神情不變：“若想替我拿主意，得先成為這家的女主人。”
此話一出，他的目的昭然若揭。
她輕皺眉毛，並未答話，他已拂袖而去，只留下一句：“罷了，你想怎樣就怎樣吧。”
話罷，落雪中一抹背影蕭瑟，落寞地往遠處走。
沈吟雪強迫自己收回視線，朝陳如煙行禮：“讓陳小姐見笑了。”
陳如煙才不管他們之間發生了什麼，只微微頷首：“無妨，沈小姐打算請我在何處坐？”
她眼睫一顫，柔聲道：“請陳小姐到廳上來吧。那兒寬敞，也暖和，最適合冬天談話了。”
陳如煙點頭，高貴抬手。
原本跪在雪裡的婢女立刻上前，那晶瑩的淚還在下巴上淌，手已扶起陳如煙的臂膀，攙扶著她望裡走。
沈吟雪在前面為他們帶路，不疾不徐，垂首不知在想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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