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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下虞傾的手臂，把那件黑色長款羽絨服遞了過去，虞傾拿過外套會意坐了回去。
車外車潮湧動，霓虹璀璨，車內沒有開小夜燈，兩個人的只可憑藉路燈的光亮看外面人群的來來往往。
“我們還能像以前一樣嗎？”一輛車的大燈從遠處照射進了遲語的眼裡，倏地他眼睛有些酸澀，聲音飄渺迷茫。
“你覺得呢。”虞傾刻意控制自己把頭扭向外面不去看遲語受傷的神情，好不容易嚥了一口唾沫僵硬道。
不能，遲語一問這個問題心裡就有了答案，如果虞傾把他那顆熾熱跳動的心封存還勉強可能，現如今這層膜已經被捅破，想做到當什麼事都沒發生像以前一樣把對方當兄弟是不可能了。
“你不覺得很奇怪嗎？”遲語頓感身心俱疲，覺得什麼事都亂了套，一切都往他從沒想過的禁忌之地走去了。
“覺得。”虞傾點頭，順著遲語的問題回答。
“那你？！”遲語吃驚，他覺得虞傾簡直有病，覺得奇怪了還喜歡？不過轉念一想，得先喜歡才會覺得奇怪。
他話未說完就被人用手捂住了嘴，他下意識的轉頭看向虞傾，卻發現那人閉著眼睛低著頭，神情極度糾結，看見這樣不知所措的虞傾遲語放下了他想掙扎的手。
“噓”虞傾把遲語的嘴給堵上了，其中一大部分是因為怕遲語說出什麼讓他動搖的東西來，“聽我說。”他語氣強勢，似乎遲語說不他也會繼續說下去。
虞傾斟酌許久，終於找到了一個不算太突兀的開端，破釜沉舟的緩緩道:“我可能沒有跟你說過，我從小在國外長大，在西方接受的教育開明，呃”虞傾第一次覺得說話這麼艱難“在國外，同性戀不算少，我身邊這樣的人也有得是所有我從來不覺得這有什麼問題。”虞傾口氣急迫，“但很抱歉，我，我沒有考慮到你的感受，或許你沒有不太能接受同性戀或者是根本沒有了解過同性戀，但，但我......”說到這裡虞傾有些啞口無言。
“慢慢說，我不著急走。”遲語的手附上了虞傾依舊捂著自己嘴的手上，溫度的傳遞似乎給了虞傾勇氣和安心劑。
“我喜歡你，這點是毋庸置疑的。”虞傾終於說出來心中所想，把那塊壓在心底一直移不開的大山炸開之後，虞傾多了一分認命，“不過沒有想到你長大的地方不太能接受這種事情很對不起。”
“不過我並不覺得我喜歡你有一件多麼的十惡不赦的事，相反我很慶幸我明確自己的心意能夠跟你說我喜歡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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