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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接近尾聲，孔月擦了擦嘴，找個藉口離開包廂。
片刻的安靜過後，趙東抬起頭，不巧跟汪科長視線撞在一起。
今天是來談判的，自然不好露怯，平靜的對視了片刻之後，汪科長滿意點頭，笑容中多了幾分耐人尋味的審視。
“小月的眼光不錯。”
一句模稜兩可的評價，讓趙東不知道該如何招架，思緒稍亂，片刻又恢復正常。
汪科長喝了一口茶，“說吧。”
簡簡單單的兩個字，瞬間佔據了場上的主動，趙東苦笑，哪裡是孔月嘴裡的老好人？這分明就是熟諳厚黑的談判高手。
他想了想，把今天過來的目的和盤托出。
果不其然，汪科長並沒有半分意外，“這件事我恐怕幫不上你，公司的調令明天就會下來。”
趙東語出驚人，“汪姐，如果我沒猜錯的話，這份調令，是您主動申請的吧？”
話落，一直古井無波的汪科長第一次有了片刻愣神，不過她很快又恢復了正常。
她並沒張嘴，看樣子是在等著趙東的下文。
“我知道，您不屑於和姜科長那些小人為伍，可如果您以為離開了物業辦，就能夠獨善其身，那可是大錯特錯了！”
“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麼。”
“您看看這個就知道了。”趙東說著話，將那份列印件遞了過去。
“這是財務科的內部檔案，你是怎麼拿到的？”汪科長先是震驚，隨後就驚愕的說不出話。
她身在物業辦，又是人事科這種職權部門，賬目上的小花招瞞不過她的眼睛。
汪科長不想沾上渾水，一副推脫的口吻，“利令智昏，這些人就不怕公司追究？不過，小趙，我就算想幫你，也是有心無力啊！”
趙東提醒她，“汪姐，這些人當然不怕公司追究，因為就算真的追究下來，這件事也不是他們的責任！”
說著話，他又遞過去幾分檔案，這下汪科長徹底愣住。
吃空餉的賬目被姜科長做了手腳，用辦公用品的損耗報掉了。
一來避免將來查賬，二來就算真的查到這一層也沒關係，因為申報的簽字都是汪科長親自批覆！
汪科長很快就想清楚其中關節，氣呼呼的罵道：“無恥，敗類！”
孔月在外面聽見動靜，忙推門進來，“怎麼還吵起來了？”
汪科長搖了搖頭，不自覺變了稱呼，“你找了一個好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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