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咔嚓！
一聲花瓶被打碎的刺耳響聲。
動靜本來不大，只是在這幽靜的空間內，這聲音還是被放大了無數倍。
老夫人聽到響聲轉頭去看，她皺了皺眉，一點畏懼的姿態也沒有。
“璃璃，咱家裡，好像進來了個不速之客啊。”
江璃紅眸微微一動，瞥向了那個發出動靜的方向，黑暗中，顧陌在她的臉上隱約看出了一絲興奮。
不會錯的，還有那嗜血的殘忍。
“奶奶，那個女人也在家嗎？”
“工作太忙，你媽媽為了節日特意抽空回來的…唔…不對呀，都這麼晚了，小星應該回來了吧。”
老夫人微笑著搖搖頭。
“奶奶真是一覺睡糊塗了，下次可不能睡這麼長時間嘍。”
江璃的語氣聽不出什麼波動。
“這裡不安全，您別一個人待在那裡。”
老夫人毫不驚慌，邁著步子緩緩向江璃身旁走來。
“你要和我一起去嗎？”江璃呼了口氣，朝向顧陌溫柔道。
在這隻展露給他的獨特溫雅下，不知隱藏了多少陰暗病態的心緒。
“你看到他了，打碎瓶子的那個人？”顧陌收回視線，他的左手正被大小姐牢牢牽著。
“我想，這是一場遊戲。”江璃勾唇淺笑。
“什麼？”顧陌有些聽不懂。
大小姐的意思是，有人在克萊莊園和江家的人玩了一場完全未知的遊戲？
今天是聖誕節啊，這未免太瘋狂了吧。誰有膽子能做到這件事。
顧陌嘆氣，除了他自己之外，在場的這幾個人裡，一個表現出緊張的都沒有。
三人循著聲音來源，找到了那個發出響動的物品。果然是一個被打碎的花瓶。
江璃彎腰從那些瓷器碎屑中翻了翻，撿起了一張白色的紙條。
顧陌湊近去看。
紙條上只有一句話，竟然還是手寫的。
笨蛋們，聖誕快樂！
老夫人皺眉一看，旋即拿過了那張紙條，不敢確信似的，反覆對比照看了那字跡好幾次。
接著，老夫人的的表情從淡然變成了不敢置信，讓二人始料未及的是，老夫人居然伸出手抹了一把眼角。
江璃見到奶奶是這種反應，她思索了幾秒，瞬間想明白了事情的大概。
“他終於肯回來看我了。”老夫人略顯激動的對她孫女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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