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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如今又在自己面前。
卓醉低了頭，看著自己被他攥著的手，想了又想，還是隻能低低的一聲：“抱歉，我不能跟你回去。”
“所以你承認你還愛我？”
“……”
卓醉抬眼，直直的看著他。
太直白了，他。
“卓醉。”
“我沒有。”
卓醉很快就低下頭，被逼的呼吸都要沒了，但是這句話依舊很堅決。
傅衍赫看著她一會兒便忍不住淺笑過，又無可奈何的望著她說道：“你以為我說出這種話很容易麼？”
“……”
不容易為什麼還要說？
卓醉心裡疑惑卻沒問出來。
“只不過因為我比你大了幾歲，所以便是要由我來開口好像才合適，可是愛一個人是不分年紀的，你也有表達的權利跟義務。”
“……”
怎麼還好像，怪上她了？
她一個無依無靠的孤女，跟他表達什麼？
她拿什麼跟他表達？
她在別的事情上都很獨立，她甚至可以拿著工具去捅那父子，可是在對待愛情這件事上，她卻什麼都不敢做。
她自以為的不自卑，不難看，在別人看來是什麼呢？
連他不是也常常說她不配？
又為什麼，要她來表達呢？
他了解她的過去，知道她的心思，如果他對她有意，他也可以溫暖她的整個世界，不是麼？
“當然，我知道我也有責任，如果我當時……”
傅衍赫看她是有些委屈的，想認錯，可是話到了嘴邊卻又不知道怎麼開口。
其實一直到離婚後他都沒覺得自己對她有多濃烈的感情，或者說直到現在，他也不覺的自己失去她能怎樣。
可是……
他自己也意外，他竟然來到這裡，並且這麼久才來找她。
他跟了她幾天，發現她的生活很規律，但是他不覺的這就是她想要的生活。
他對她說不出那三個字，但是他希望她瞭解自己的心意，跟他回去。
“跟我回去吧，我們重新開始。”
他握著她的手，還是說出這句話。
可是卓醉卻望著他，突然失落的笑了。
他的眼神出賣了他自以為的深情，卓醉也因此心靜下來，輕輕一聲：“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