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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給小夏原原本本地複述了當時的對話。
小夏默默地聽完，喝空了被子裡的水。
她細細端詳著平淡無奇的被子。
“為什麼不接受他？”
“……在我最困難的時候，他離開了。”
“他也有苦衷。”
“所以我選擇了放棄，只不過他沒有堅持到底，而我做到了……不，不能說是做到了，我根本就沒有堅持。只不過是在時間的河流裡漂著漂著，很多東西都從必須變成了無關緊要，你知道我現在想著以前的事情是怎樣的心情嗎？會感慨，也會對那個自己感到無奈，不後悔，也不懷念。我只是……也許是習慣了現在的日子吧……”
“小桃姐就真的不覺得寂寞？”
“不知道……但是現在過得還行。”
“說完了？”
“什麼？”
“解釋完了？”
“嗯……”
“那請離開吧。”
“誒……”
我還呆呆地坐在那裡搞不清楚狀況呢，小桃收走了我面前的水杯。
“你……還好吧？”
“小桃姐離我遠一點的話。”
話講不下去了，逐客的意思已經很明顯了。
“為什麼不能做朋友？”
“為什麼？小桃姐年輕的時候沒有看過言情小說嗎？為什麼？你對一個喜歡你的人說做朋友？小桃姐是很溫柔……卻是個溫柔的傻子！你走吧，我回房間了。”
她蹬蹬蹬跑上樓去了，留我一個人在客廳。
窗外的雨彷彿永無止境般地下著，雨勢比之前更大。
如果颳著大風的話，有傘也會被淋溼吧？
可是我已經沒有繼續留在這裡的理由了。
不是我被小夏趕走，而是我不得不走。
“你對一個喜歡你的人說做朋友？”
很對呢，確實會讓人惱火，跟個低情商的傻子似的……
我摸摸乾燥的臉蛋，從沙發上站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