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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嘉佑捂臉看著我，滿眼不甘。
卻什麼都做不了。
“你以為我像以前那樣，不會對你動手嗎？”
也許是我的眼神裡的意思太過直白，顧嘉佑難得在我面前低下頭。
沈知念本能的將顧嘉佑護在身後，不滿地說：
“我們之間的事，不要牽扯第三個人。”
“流產是我自己做的決定，你別怪他。”
“我只是不忍心看著年年因為我懷孕而再次陷入不安。”
沈知念“無私”的發言讓我想發笑。
我忍不住質問她：
“沈知念，你打掉的也是一個孩子！一個屬於我們自己的孩子！”
沈知念臉上閃過一絲愧疚，但很快就恢復如常。
“那個孩子還沒出生，甚至不能稱為一個人，她懂什麼！”
“而年年是一個活生生的小孩，我不能這麼自私！你怎麼不能理解我呢！”
她這扭曲三觀的話，讓我覺得孩子沒出生也是一件好事。
在沒愛的家庭裡生長，孩子也是不幸福的。
想到這，我心裡的怒火就被平息了。
我看了一眼地上的碎紙片，抬眸望向正義凜然的沈知念。
輕聲說：“離婚協議我還會讓人列印一份，到時候寄給你。”
沈知念伸手拉著我，哀求道：
“孩子還會有的！等嘉佑他們搬走了，我們就生一個屬於自己的孩子。”
我還沒回答，身後就有一股推力猛地將我推倒。
顧年年憤怒而稚嫩的聲音從身後傳來：
“壞人！你又要搶走我媽媽！”
“你是壞人！你滾出我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