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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5
我要去哪裡？
真是明知故問。
我當然是要去一個再沒有負心人的地方。
方沐川從前與我相伴多年，自然也從我的眼神中看出一絲決意。
裡面甚至還夾雜著嫌惡與唾棄。
他這次徹底成為我的過去式了。
我已經對他心如死灰，可對他那毫無意義的告饒仍有興趣。
我倒要看看他眼中這場愛戀的結尾，
到底可以有多麼狼狽。
我搖下車窗不發一言，
等待著他自以為充滿感情的“表演”。
方沐川的肌肉緊繃著，因為過於焦急，唇齒也隨之打顫：
“語凝，難道咱們從前那二十年的情誼也留不住你了嗎？”
“你也太薄情寡義了。”
呵，我若是早知道自己相愛二十年的人這般恬不知恥，
那又怎麼會有如今呢？
更不用提對他動情了。
“二十年，你就給我這樣一個答覆？還想叫我留下？”
方沐川的車橫在門前，一分不肯動搖。
看著車窗後眼神冷漠的我，他覺得自己像個小丑。
但仍要耍盡把戲：
“你是知道我的，我與蘇念念的種種不過是一時興起。”
一時興起就要把我從四樓推下去，
那若真的日久生情，
豈不是要殺人放火了？
我將手搭在車窗上，對他施以白眼：
“是嘛，一時興起結個婚？那我今天也是一時興起咯。”
冷風打在我的臉上，我多麼希望，
自己的心也能像這風一樣冷若冰霜。
方沐川焦躁地咬著嘴唇，
他明明看出我眼中去意已決，卻還不死心：
“我這都是為了你能早點回來才出此下策啊！”
“關心則亂，咱們相隔千里，誰知道會不會有人覬覦你呢？”
提到這裡，原本不起波瀾的內心又被擲下一塊石子，
我在他眼裡到底是什麼人，
二十年了，這點信任也沒有麼。
“你是覺得我也會像你一樣叛變？”
“還是覺得人人都像蘇念念那樣？”
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簡直是無恥之徒。
我名正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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