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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疼——疼——」我被胡望菊的蠻力扣住手指,滾燙的茶水浸透在手指上,疼得我只知道叫喊:「放開我,明明就是他自己掀翻的,他就是個傻子根本控制不住殘害自己,這跟我有什麼關係?!」
「你還嘴硬是吧?奇了怪了,那院長不是說你乖巧懂事嗎?」胡望菊把茶壺往桌上一擱,再將我的膝蓋往地上一踹,摁著我生生跪在她面前。
第二章
「聽明白了嗎,你這一輩子的意義,就是恭恭敬敬的保護好他,你也別覺得心裡委屈,連你爹媽都把你遺棄了,能有機會伺候我兒子那也是你的福氣。行了,你這手指都快燙脫皮了,趕緊去淋涼水,萬一燙殘了虧的還不是我的錢。」
自此之後,我算是明白了胡望菊最在乎的事就是張文彬的事。
他患了痴呆的毛病,我作為家裡的一份子照顧他也是應該的,但是我無法理解,為什麼我教張文彬學習自己照顧自己的時候,也會挨胡望菊的打。
她沒想過教張文彬自己怎麼存活在這世上,倒總是在教我如何保護他活著?
接下來的日復一日,胡望菊沒有哪天不在警告我:
「你也不看看今天是什麼溫度,給他穿這麼單薄的衣裳,你這是巴不得他生病嗎?!」
「跟你說過無數次了!這種菜跟這種菜搭在一起文彬他不愛吃!你怎麼就是記不住呢?!」
「文彬的玩具你給他放哪去了,你知不知道他找不到會鬧的呀,萬一他自己到處找走丟了怎麼辦?!」
久而久之,我在潛意識裡已經把張文彬當成了我的中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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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從出生起就沒享受過好日子,在福利院被人欺慣了,所以對於這些事我只覺得再家常不過。
做是能做,可是思鈺姐我必須知道她在哪吧。
趁一次機會,我給張文彬扇著扇子等他入睡之後,就去找胡望菊問話:「嬸,你不是說思鈺姐也在的嗎,她去哪裡了?」
胡望菊看到張文彬熱得翻了個身,急得奪了我的扇子就往我臉上一呼:「文彬都熱醒了,你怎麼照顧他的?去給他扇扇子啊,這麼熱的天你是想熱死他嗎?!」
我看都沒看那個傻子一眼,決定就趁現在把話說清楚:「你今天要是不告訴我思鈺姐在哪,這個家我就不待了,我本來就是要和她團聚的,她如果不在這個家,我和你們算什麼家人?!」
「你!」胡望菊剛要發火,又剋制了下去,轉念說道:「你姐夏思鈺去城裡找工作掙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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