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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想著,一陣寒風吹來,原來是走廊最盡頭的窗戶大敞著,灌進風來。樓道間的明亮更襯得外面淒涼陰森。莊雪過去把窗戶關緊。
“如果晚上風雨變大了,漏進雨來,會有人滑倒的。”
“我們在六樓,這是一樓,礙不到我們。”高瓔邊說著,在角落裡把雨傘收起來。
“別人滑倒也不好呀。”莊雪奇道,這不是常識嗎?
“你還真是體貼。”高瓔微笑,牽起莊雪的手往二樓走。
“體貼。”莊雪喃喃自語,琢磨這個詞。她是一個孤僻的人,從來和高瓔相處的時間最多,印象裡似乎沒人這麼形容過她。
她想起自己之前幹過的勾當,心跳慌亂地沒了節奏,體貼這個詞似乎用不到她這個人身上,她從來沒有為別人著想過,有也是裝出來的。
樓梯呈螺旋形上升,每一層的中間都有一扇大玻璃窗戶,全敞開著,冷風直往人臉上吹。窗戶外面種著楓樹,再外面是厚重的圍牆,再外面就是茫茫深山。
走到第三層,楓樹把枝葉透過窗戶伸到室內,像是一雙要抓人的爪子,堪堪掃到來者的臉上。莊雪厭惡地皺起眉頭,“這裡是沒人住了嗎?”
“畢竟也一個暑假沒人了,之後應該會有人去修理宿舍的小毛病。”
不提暑假還好,一提暑假,要在這裡待半年的事實就蹦到了莊雪腦子裡。想想每週末都要看著那幫普通班的學生回家,自己卻要待到寒假才得自由,真是鬱悶。
這是X中的老規矩了,普通班的學生週末照常放假,重點班的學生卻不得離校,就連寒暑假都短的可憐。
兩人一直沉默著走到六樓,尋找8603這個號碼。意思是八號樓六層零三號房。從樓梯出口處,折了一個之字形的彎,走到樓內一處狹窄的空地裡,能夠容納三四個宿舍的地方,卻孤零零地只修了一間。出門就看見走廊裡的窗戶,此刻也是窗扉大開,冰冷的雨水直往兩人身上潑。
莊雪看了眼被開啟的門鎖,把嘴唇抿得很緊,這是她壓抑怒氣的表現。莊雪扔下行李箱關掉窗戶。從窗外可以看見學校西北面的操場,因為廢棄已久的緣故,早已荒草叢生,成了小動物的天堂。
莊雪又開始莫名心慌,悄聲抱怨道:“這個學校的氣氛我真不喜歡。要不是有你,我估計堅持不了半年吧。”話音剛落,一個靜默的畫面就重擊了她的腦海,彷彿強迫她時刻回顧自己不堪回首的往事。
莊雪煩躁地把碎髮撩撥到腦後,再看高瓔的眼神就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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