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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頭到尾，梁今若就只有這一個目的。
你退出梁氏。
梁清露算是知道了，從頭到尾梁今若就等著現在，等著提出這句話，而她一直在跳她的坑。
“你是故意的？”她緊緊盯著梁今若。
梁今若輕輕笑了下：“是又怎麼樣。”
房子是他們自己進去的，又不是她趕他們去的，不過，嘴上氣氣她也是可以的。
梁清露手心都被掐得生疼。
昨天葉芝他們說時，她並沒有在意，一來是沒有收到梁今若回來得訊息，二來是她也有故意炫耀的意思。
——你現在已經是過去式了。
——梁家的一切都是自己的。
也許是輕鬆的日子過久了，梁清露完全忘記了一些事情，也忘記了私闖民宅。
或者說，在她的慣性思維裡，就算是梁今若鬧，也是大鬧公寓，而沒想過進派出所。
“你在威脅我嗎？”梁清露心下發恨。
“對啊。”
梁今若眼尾一揚，徑直從客廳離開。
條件給了就行，她沒時間在這裡多待。
離開前，外面有傭人抱著一束花進來：“太太回來之前要的已經空運……”
剩下的話在看到梁今若時戛然而止。
她是新來的，但不代表不知道梁今若是誰。
至於她嘴裡的“太太”，自然是梁清露的母親。
梁今若朝她懷裡看了眼，“新鮮的？”
傭人忐忑點頭。
梁今若：“給我吧。”
傭人猶豫半晌，對上她的眼睛，忙不迭恭敬地遞過去。
“有人問去哪兒了，就說我帶走了。”梁今若撥弄了一下花瓣，微微一笑。
比懷中花還要動人。
一直到那陣香風從自己面前掠過，傭人才回過神來，小心翼翼：“這、這是……”
“噓。”同伴們警告。
客廳裡一地的玻璃她們還沒來得及收拾。
主要是現在沒人敢去客廳怵梁清露的黴頭，剛才那一聲叫可是聽得清清楚楚的。
梁今若離開梁家的別墅時，回頭打量。
這棟別墅當初是沈向歡和梁立身結婚時住的，等同於婚房，承載了她十幾年的記憶。
她甚至記得每個角落裡有什麼。
梁今若唇瓣緊抿，驀地收回目光，隨手將花扔進了垃圾桶裡，轉身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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