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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沒有危險，過得如何，與你又有什麼關係？”這下，柳錦兒是真的惱了，“你從前沒有關心在乎過我一絲一毫，現在又何必來充當一個好丈夫的角色？”
“顧北肆，你是不是覺得你是軍人，你就應該拯救世界？而別人也要如你的意被你拯救？”
“就算你要拯救，麻煩你去救別人，我不需要你的保護，不需要你把我當成你的責任，我就是一個為了和你結婚，為了爬上你的床，而不擇手段，卑鄙無恥，浪蕩不堪的賤人，你根本不需要對我負責，不需要管我死活！”
柳錦兒一口氣說完，別過頭去，掩下眸中的情緒，深深地吸了口氣，好讓自己冷靜下來。
“放開！”柳錦兒又說了一次，只是這次的聲音帶了一些冷意。
顧北肆心中一抽，險些就要放手。
他不會罵人，卻在她的身上用盡了所有惡毒的話。
而每當他用各種惡毒話來侮辱她的時候，她總是不在意的笑，甚至還會厚著臉皮向他炫耀說“可是我得逞了呀？”
那時他只覺得她無恥，噁心。
然而現在，聽到她用他曾經侮辱她的話來說她自己時，他卻是心痛。
他不敢去想，當初的她是以怎樣的心情，在他每每那樣對她之後，還能對著他微笑的。
他很想告訴她，不是這樣的，她沒有那麼不堪，而是他不值得她如此掏心掏肺的去愛。
他也不是想去拯救誰，更不是為了什麼所謂的責任，他只是擔心她在他看不到的地方，受到什麼傷害，而他還不知道，無法及時地去護著她。
就像……她為了保全他不被分屍，在他意識開始模糊的時候，主動將自己送入喪屍群的口中一般。
等他異能完全被激發出來的時候，就只能呆愣地看著她殘破的屍體，體會著前所未有的震撼，悔恨，與痛徹心扉。
可他好像忘了，至始至終，傷她最深的，是他。
顧北肆的手鬆了松，但又很快重新握緊，不讓柳錦兒再抽離半分。
或許愛，真的是自私的，想到他若放手，她就會離開，從此他們再無瓜葛，顧北肆就不願意了。
既然三年前，她毫不理會他的意願，強行闖進了他的生活，把他的生活攪得亂七八糟，那麼現在，在她讓他的心中有了她之後，他又憑什麼要顧及她的意願，讓她瀟灑抽身？
這樣想著，如同被重石壓著喘不過氣的心，順了，連帶著緊皺的眉頭，也緩緩的展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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