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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顏的呼吸一促,似乎有些心虛,搖了搖頭。
他也不知道為什麼要心虛。無論努不努力,壓力大不大,或者能不能出戏,其實都是他自己的事。
可他會因為傅青的來到而開心,所以也自然會因為他的詢問而緊張。
謝顏沒發覺,從傅青進來的那一刻開始,他就不再用“陸逢春”的角度去看待問題,也不再因為與別人接觸而緊張敏感。
傅青知道他可能牴觸這個話題,現在也不好多問,不能解決問題,反倒只能讓小朋友緊張,便輕描淡寫地略過這個話題,接著問:“廚房在哪裡,我給你做個飯。太瘦了,這樣連打架都沒力氣。”
外面下著大雨,請的做飯阿姨也有事沒來,劇組的人都躲在各自的屋子裡不出來,吃自己的存糧。謝顏卻沒有囤零食的習慣,從早晨餓到現在。
院子很大,住了有小半個劇組的人。廚房在最東面,離謝顏的屋子很遠,要橫穿過院子。傅青個子高,撐著黑傘,卻偏斜的很厲害,幾乎全罩在謝顏頭上,謝顏不是那種要人這樣照顧的脾性,又說不出話,只好固執地伸長手去捉傅青握著傘柄的手,想要將傘擺在兩人頭頂正中間。
雨下得太大,地面又溼又滑,傅青擔心爭執間讓謝顏滑倒就沒躲避,任由謝顏的動作。
謝顏在碰到傅青的手那一瞬間怔住了。他的手在男性中並不算小,可和完全和傅青的比不了,甚至連對方握成拳頭的手都很難抓住。
他們倆僵持了一會。傅青的手背落滿了雨水,本來是冰冷的,可隨著時間推移,卻慢慢滾燙起來。
謝顏能感覺到熱度從相觸的面板那裡開始向上蔓延。
太熱了,像是要燒起來。
謝顏被燒紅了臉,很難得地認慫,還是佯裝不緊不慢地縮回了自己的手。
傅青朝他解釋,“雨是從你那邊方向吹過來的。”他並不覺得謝顏任性,反倒認為他這樣鬧起來多了些生氣。
謝顏鎮定自若地點點頭。
傅青一低頭,就能看到謝顏的臉,有些紅。他想起方才的事,謝顏的手並不軟,手指細且長,能清楚地感覺到謝顏分明的骨節,一根一根地陷在自己的手背上。
接下來的這段路,謝顏都很安靜了,落後傅青半步,不緊不慢地跟在後頭。
直到路上碰上了副導演。
副導演是個煙鬼,一天不抽菸都憋得慌。外面雖然是暴風驟雨,可屋裡沒有煙,他還是跑出去敲開小賣部的門,買了一整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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