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洗乾淨，換了睡衣出來。
厲瑾瑜還坐在床上等著。
接過那碗粥，蘇末只是喝兩口就放下了，抿著唇看自己的手心，一言不發。
“哥說你要是洗澡了記得給自己換個藥。”
厲瑾瑜壯著膽子提醒，瞧見她手腕上已經被溼透的紗布了。
蘇末抬起手來看了看，嗯了一聲，也沒什麼動靜。
厲瑾瑜被糊了一臉的尷尬，動著嘴唇不知道說什麼來開解一下氣氛比較好。
頓了半天，蘇末才抬頭，清透的眸子帶了點漠然：“你有什麼想問我的？”
敏感如她，早就已經感覺到厲瑾瑜有什麼事情想說，卻說不出口了。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蘇末是這樣想的。
但她還是問了出來，就因為那一碗粥和厲瑾瑜身上所擁有的，讓她近乎羨慕的特質。
她也是人，不是無慾無求。
“就是，那個……”厲瑾瑜扭曲半天，一抬頭看到蘇末不耐煩了，連忙開口：“你是不是有什麼病？”
……
空氣詭異的沉默了。
蘇末的眼睛宛若一潭死水，看的厲瑾瑜心裡發慌，不得不低下頭。
“我也是聽蔚蔚姐說的，她是心理醫生，所以……”
“傅蔚？”蘇末突然扯開唇角，一聲冷笑：“她想幹什麼？”
這充滿敵意的態度時厲瑾瑜從未聽過的。
再加上小時候多多少少和傅蔚有些感情，厲瑾瑜硬著頭皮開口：“其實蔚蔚姐沒那麼壞……”
“這件事是爺爺一手安排的，所以她才要跟哥拉近距離。”
“而且，而且我媽說……”
說什麼？
厲瑾瑜想起那些話，突然就不知道怎麼開口了。
蘇末沒讓她繼續說下去，抿了抿唇就開始下逐客令。
“知道了，你回去。”
能這麼好好的說話，厲瑾瑜已經覺得自己有了天大的面子了。
趕緊站起來點點頭，然後轉身撒腿就跑，臨走不忘幫忙帶上門。
蘇末將那碗粥一點點倒在垃圾桶裡，眼神陰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