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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到陸硯清的語音通話，孟婉煙心口一緊，手機都差點沒拿穩。
她迅速回憶起剛才看到的對話方塊，還有她發出去的那些將近一百多條的訊息，他肯定都看見了！
這情況簡直就像她在跪求複合！
孟婉煙越想越不淡定，下意識咬著嘴唇，他們之間隔了五年，當初的心境早就跟現在不一樣了。
發那些訊息的時候，她很大可能以為他死了，但現在，他不僅沒死，還好好地出現在她面前。
他什麼都不願意講，這失蹤的五年裡，她一直被矇在鼓裡。
五年的欺騙，她怎麼能輕易說原諒。
孟婉煙仰頭眨了眨酸澀的眼眶，偏頭看向窗外。
今晚的夜空格外漂亮，像深藍色的幕布，綴著幾顆星星，純色的窗簾也被風捲得微微拂起。
手機振動之後，她沒接，電話那頭的人卻格外有耐心，當第三次響起時，孟婉煙深吸一口氣，給自己加油打氣，反正又不是第一次接他電話，有什麼可慫的。
她指尖冰涼，慢慢按下接聽鍵，鈴聲中斷，螢幕顯示通話中，周圍卻陷入詭異的沉默。
婉煙倚靠著牆壁，盤腿坐在地上，目光無焦距地落在地板上，她握著手機，呼吸都變輕，似乎在等陸硯清主動開口。
隔了許久，孟婉煙才聽到電話那頭傳來的聲音，男人嗓音微壓，沙啞低沉：“煙兒，我都看見了。”
陸硯清不知道該如何形容現在的心情，五年的日日夜夜裡，他正面對上過敵人黑洞洞的槍口，也被長棍直接杵進嘴裡，牙齒混著血水咬碎了往肚子裡咽，他從未對誰低頭求饒，紅過眼眶。
但婉煙發來的那一百多條訊息，卻比他經歷的任何酷刑都難熬，每一字每一語都像尖銳的利刃刺在他心上，劃出無數個血洞，血流不止。
出生入死的五年裡，他把自己交給了國家，卻獨獨把她一個人丟下。
婉煙五年來發來的訊息，他一條都沒有回覆過，在執行任務之前，他改名換姓，向組織上交了屬於陸硯清的一切。
所以她一直活在他死去的陰影下，陸硯清無法想象，這五年，婉煙有多絕望。
陸硯清的喉嚨像是被什麼賭住了，火燒一樣的疼，吞嚥都覺得痛苦。
孟婉煙靜靜聽著，聽他叫她煙兒，像是對她五年來，那上百條訊息的一個回應。
她的眼眶倏地一熱，酸酸脹脹，眼淚唰的一下就出來了，牙齒都打著哆嗦，她心有不甘，急忙抹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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