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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導致陸識則就連想起身都不能，他與她的距離近在咫尺。
空氣裡的酒香馥郁，是兩個人的呼吸交纏在一起，舒悅在抬眼之前，先感受到了他的呼吸，溫熱的，拂過她的臉頰，鼻尖，最後是嘴唇。
四目相對，時間彷彿靜止了。
陸識則眼瞳裡暗色湧動，舒悅的雙眸像麋鹿的眼眸，烏亮透著瀲灩的水光，還微微腫著。
舒悅聽見了自己的心跳聲，急促的，雜亂無章的，她就連呼吸都壓抑著，生怕自己動作稍大點，就會碰到他的嘴唇。
然後她看到他低下頭。
她一時懵，居然也忘了放開摟著他的手，就這樣任他靠近。
陸識則的唇，幾乎擦過她的唇，但錯過那以毫釐計的單位，他繼續往下，鼻尖擦過她的下巴。
要親不親的，她快要被磨死了，心臟好像要跳出胸膛，她懷疑他也能聽到。
然後那熾熱的呼吸來到她的脖子那裡，有些輕微的癢，就這樣羽毛一般撩撥她的神經，她忍不住地微微仰起臉。
男人的手在她腰間，隔著打底衫，輕輕摩挲著，捏了下。
她聽見他說：“你是不是醉了……”
舒悅大夢初醒般，鬆開了抱著他的手，她的臉瞬間漲紅。
她在做什麼啊！
她一把推開他，倉皇站起身，“我……太晚了，我、我得回家了……”
陸識則也從沙發上站起，“我送你。”
“不用！”她一邊說，一邊從茶几上拿起自己的手機，快步往外走，“我自己打車。”
他跟著出去，剛到客廳，看到她已經一把拿起自己的外套和帽子，然後衝向鞋櫃那裡換鞋。
餘光裡，她瞥見他。
男人站在那裡，抬手看手錶，他的白襯衣領口有些微的凌亂，但整個人看起來還是很清冷的樣子。
舒悅莫名羞恥，她知道自己的臉一定紅透了，因為她整個人都要燒起來了。
見他又要走過來，她趕緊說：“你別過來！”
她匆匆換了鞋，拉開門，“別過來啊！”
陸識則：“……”
他無語地站在原地看她，見她一把關上了門。
他蹙眉，走過去拉開門，樓道里已經沒了舒悅的蹤影。
跑得還挺快。
現在時間還早，她出去打車應該不難。
他關上門，折回沙發邊坐下，然後抬起手，慢慢捻了捻手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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