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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洛寧毫不猶豫地拒絕，“陸明霄，你很不對勁。”
這些帶暗示的邀請，以前從不會出自他口。
最近越來越……不體面了。
就和剛成婚時的她一樣。
這浴房越來越熱，程洛寧都悶出了汗，她繞到陸明霄身後，站在浴池邊緣，替他擦拭脊背，清洗散下的頭髮。
一邊擦，一邊緩緩道：“我有一事要和你說。”
“程妙儀的那家酒樓要倒閉了，她急著出手，我打算盤下來，做酒樓和洗浴一體。”
程洛寧想過了，洗浴這行，生意不至於差，但也不會太好，故而這次想著結合酒樓，才能區別於其他酒樓，有自己的招牌。
“好。”陸明霄沒想法。
“我未必會賺錢。”她道。
“好。”他語氣仍是淡淡。
程洛寧再說，“盤這家酒樓，並非是想氣程妙儀，而是那地段好，若是因此引起她不滿，二弟恐怕會跟你鬧。”
陸明霄：“他們沒本事，怪不了別人”
程洛寧也是這樣想的。
她擦拭完，準備離去，卻被陸明霄抓住臂腕——
“你去哪兒？”
他的聲音終於有了情緒。
程洛寧莫名道：“我走了呀。”
陸明霄看見她額角冒汗，也不鬆手，“你替我擦完，不應該我替你擦了嗎？”
……
他怎麼心裡還在想一起洗澡的事兒？
正要拒絕，就被他用力一拽，她整個人跌入水中，掀起水花。
灑在藥浴上的梔子花，乾燥的表面也沾上水珠，被這麼一撲騰，徹底淪陷。
於水面下，被陸明霄拾起一片，悄悄地夾在指腹間摩挲。
待程洛寧站穩，她第一反應是去看陸明霄的傷口，怕水花濺到傷處。
傷處貼著幾片紗布，有了水漬，倒還未溼透。
可她的全身都是溼透了。
頓時氣不打一處來，對上始作俑者的眼睛，“我幹什麼拉我？”
陸明霄繃著臉，“你沒拒絕。”
還成她的不是了！
程洛寧氣得冷哼，這會兒站起來冷，索性泡在水裡，卻聽他正經道：
“溼都溼了，不如——”
她一瞪眼，陸明霄的後半句吞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