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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芷若低垂腦袋，唇齒緊咬，淚水成線，內心煎熬的面容清晰可見。
我心頭一動，她在猶豫什麼！真的動了殺機？普通的糾纏根本不至於這般反覆掙扎。
我溫柔地質問：“芷若，你真打算毀滅我？”
周芷若全身顫抖，低喊一聲，匆忙拋下離子劍，抬起溼潤的眼眸看我，旋即奔入我的懷抱，哭訴：“我...差點成了你的終結者，答應師父的我，卻無法下手...”
那瞬間，我汗如雨下。滅絕導師這個空間獨行者竟施壓於周芷若，我還誤以為是她的鬧情緒。她真的動了真情。我與周芷若的關係還沒明確界定，若她失控，我能逃得了嗎？回想起來，我不禁後怕。
獨自承載著她哭泣，我沒再抱她，心中五味雜陳。
而她選擇了寬容。
我平靜地說道：“為什麼師父會施壓於你，是如何施加的？”
聽到我冷靜的嗓音，周芷若僵了僵身子，鬆開手，後退一步，淚水模糊的臉抬向我，苦笑：“責備我了嗎？”
我未作答覆。
周芷若苦笑：“你拿了峨嵋派的鎮宗神器——倚天劍，師父怎能放過！她不希望透過交換取回，也明白你穿梭星際的超凡身手，只能……採用權宜之計。”
“她如何知曉你喜…我倆……”我不知道怎麼形容我們間的關係。
周芷若痛恨的眼神投向我，淚水婆娑：“都是丁師姐洩的底，初次相見，你留情手下；第二次被扣押卻安然無恙；趙姓人士出現那次，丁師姐在旁，看出端倪。我師父和丁師姐都聰敏無雙，我怎能逃過她們慧眼。都……是我不對，心中有忌，若是我不……”
話至此，轉身背對我，言語中斷。
她袒露了心底，雖然有所觸動，我心中尚存疑慮，無語良久。
隨後，周芷若平息了哭腔，轉回身，複雜的眼瞳瞥我一眼，彎腰拾起離子劍。
我未曾挪動，就算她再生攻擊，已有防備，不怕她再來一次。
周芷若瞥了瞥離子劍，輕巧滑進我腰間的劍套，目光不曾抬離，低垂著。
我低聲問：“你不再企圖消滅我了？倚天劍也不想要了嗎？”
周芷若猛一抬眼，滿臉怒色，俏顏染紅，質問：“你又要挑我刺，是不是？我……我……”
然後又低頭掩面抽泣：“我知道，是我的錯，錯在你無辜。何必如此逼迫！”
我的心中湧上憐憫，朝她伸去援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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