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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盯著上方祁昱黑若點漆的瞳仁深處映出的她的面容。
她來之前畫了很濃的妝，濃得她都要不認識她自己了。
祁昱粗糲的拇指擦掉些許她唇角的口紅，狹長冷淡的眼睛裡浮一絲漫不經心的玩味。
“……”
姜語笙記得閨蜜歐鷗與她分享過心得，有經驗的男人比較體貼，懂得照顧女人的感受。
由於姜語笙和鄭洋是彼此的初戀，當初歐鷗還替姜語笙惋惜過。
這麼多年來，姜語笙始終沒有機會親身感知究竟是如何地不好受，反倒在今晚，她得到了很不錯的初體驗。
果然，她選擇祁昱是對的。
不過一結束祁昱就去沖澡了，沒有半點事後溫存，似乎對她毫無留戀。
姜語笙倒也只是拿他當工具人。
做完一拍兩散本就是成年男女應有的自覺。
她在祁昱進了浴室後同樣毫無留戀地起床。
裙子已經撕壞，沒法穿了。
姜語笙借走祁昱的一件襯衣，再裹上自己的羽絨服，如來時一般悄悄離開酒店。
明天陳老三結婚，今晚鄭洋和他的兄弟們全住在這家明天將舉辦婚禮的酒店，為陳老三開單身派對。
所以第二天中午姜語笙就又來了，先到餐廳和還在brunch的鄭洋匯合。
幾人見到姜語笙紛紛眉開眼笑：“嫂子來查崗啊。”
鄭洋親暱地摟住姜語笙的腰：“他們可以作證，我們昨晚除了喝酒聊天，什麼出格的事兒也沒做。”
姜語笙以戲謔的口吻道：“我怎麼知道你們哥幾個是不是相互包庇？”
陳老三忽地朝姜語笙身後的方向招手喊：“我們的昱爺姍姍來遲！比我這個新郎架子還大。”
祁昱懶懶散散的，腳上趿的還是酒店客房的拖鞋，落座陳老三為他留的空位裡。
恰好在……姜語笙的右手邊。
熟悉的他身上凜冽的雪松味頓時瀰漫她的鼻息間。
木質香調的雪松味有著高山雪原般獨特的清涼與凌厲，透著絲疏離的冷調，在她腦海中捲起昨夜滿是滾燙溫度的記憶。
姜語笙眼觀鼻鼻觀心地接過鄭洋為她倒的果汁，聽陳老三問祁昱：“你昨晚不是最早去睡的？怎麼還起得最晚，一副沒睡飽的樣子？”
沒等祁昱回答，鄭洋別具意味道：“昱子你房間夜裡進女人了吧？”
陳老三當即激動：“臥槽！真的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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