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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意思……”
“不用不好意思，看到討厭的人，換我換我膈應。”周固安慰，“如果你要不好意思，我也得跟你道歉，是我選了這家餐廳，才導致你看到討厭的人。”
姜語笙忍不住笑了：“咱們這樣相互抱歉的話，得沒完沒了了。”
“可不是。”周固微微聳一下肩膀。
姜語笙深呼吸一口氣：“沒事，不換了，就這樣吧。”
她努力調整自己的心態，試圖當祁昱不存在。
周固也似乎想幫她轉移注意力，揀了幾個新話題和她聊。
祁昱那邊卻相當高調，讓服務員推出蛋糕和鮮花，給朱曼莉驚喜，又讓小提琴演奏者到朱曼莉身邊專門演奏曲子。
見姜語笙聽得入迷，周固打趣道：“我對這個餐廳的功課做得不夠足。早知道能這樣，我也應該給你準備驚喜。”
姜語笙聞言回神，綰了綰耳畔的碎髮道：“別，我會社死的。我最怕這種公開場合的高調驚喜。只是……這首曲子，我恰好挺喜歡的。”
《Sometimes-when-it-rains》，很經典的曲目。
她喜歡，是因為爸爸媽媽喜歡。
爸爸媽媽說他們的初次相遇在一個雨天，這首小提琴曲總能讓他們回憶起美好的往事。
為此，姜語笙小時候學過好幾年小提琴，專門練了這首曲子。
現在這首曲子反倒成為她一個人的回憶，令她記起父母充滿愛意地相擁著安靜聽她演奏的畫面。
升入高中，由於課業繁重，姜語笙幾乎將小提琴荒廢掉，而且她的造詣一般般。父母沒強求，畢竟從一開始也不過是希望多培養她一個陶冶情操的愛好罷了。
那之後，姜語笙最後一次碰小提琴，是大一的時候，有個校園風采大賽，姜語笙報名參賽了。
參賽不是為了出風頭，而是在媽媽曾經為她構想的大學生活中，她的同學們應該知道她的多才多藝。
和其他很多家長一樣，她的父母也恨不得讓所有人看到自家孩子有多優秀，希望自家孩子得到全世界的誇獎和鼓勵。
彼時的比賽，姜語笙的小提琴演奏並未拿到第一名，畢竟她的節目太單調了，其他參賽者熱熱鬧鬧的唱歌跳舞雜技魔術，統統比她更適應同學們的口味。
不過姜語笙無所謂，本來她的目的也不是為了名次。
“……這首曲子，有你和祁先生的回憶嗎？”周固問得謹慎而遲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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