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性格偏執，做事浮誇跳脫，眼下不管不顧，佔據三分上風，可萬一……紀董有察覺，對他下手，他遠不夠看。”
紀景辰聲音寡淡，篤定，“我父親不會對他下手。”
大會議室，高管們面面相覷，有人膽子大，“您……怎麼能肯定呢？”
紀景辰大約是心情好，難得解釋一句，“因為他認為那是無用功。”
話畢，他結束通話視訊會議，重連蕭達。
蕭達顯然準備很久了，穿著正裝，坐姿端正，“紀先生，按照您的吩咐，小王在紀董議事時主動暴露，果然徹底擊中紀董對宛意小姐懷孕的疑心，他立刻派人徹查之前體檢，還有夫人特意請的市一院婦科主任。”
紀景辰坐直，影片裡出現他下頜，熬到半夜，胡茬開始滋生，一片濃密鴉青色，他繃緊，短硬胡茬也抻得根根直豎。
"直接告訴我結果。"
蕭達表情閃過幾分虛，“紀先生，非常抱歉。目前結果是宛意小姐沒有懷孕。”
話畢，有一分鐘時間，影片中靜到呼吸消失，只剩電子元器件嗬嗬運轉的電流聲，彷彿躺在病床上年逾古稀的老人，沉重，艱難，渴望大於希望，希望一分一毫積蓄，光明重現了，結果卻是迴光返照。
紀景辰不是那個垂危老人，他不接受，基於他已經確定，“過程。”
蕭達直訴重點，“紀總徹查醫院，全程監控透明，宛意小姐的抽血結果並無篡改。查到市一院婦科主任，在體檢前收到白瑛小姐一百二十萬，紀董親自見了那位主任。”
“得知那一百二十萬緣由，是白家醫院自去年開始，就私下接觸主任，期望挖走她，主任一直拒絕，直到負擔不起孩子高度炸傷的醫療費用，才答應白家，如今主任的離職手續已經辦好，下個月入職白家醫院。”
紀景辰不置可否，靜等下文。
蕭達果然繼續，"紀董並不信，但追查至去年，時間線符合，會面地點清晰，還有白總的通話記錄，和獵頭的聊天記錄輔證，確認與宛意小姐無關。"
門外，宛意赤腳貼在門上，整個人陷在冰火兩重天，起起伏伏，顛簸落不了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