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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該死！”一個警官一腳踢開凳子，罵了句髒話。
得之不易的線索又在眼前落空，每個人都心頭像是壓著陰雲。
警院辦公室內，蕭宴知揹著手站在窗前，如同一座沉默的山。
“蕭隊，您也別太……”小警官湊近，想安慰，卻被打斷。
他聲音如常：“都回去休息吧，今晚我值班。”
小警官皺了皺眉，“您也很久沒好好休息了，要不今晚還是我……”
另一個警官攔下他：“讓蕭隊自己待會吧，線索落空，最難受的就是他了。”
警官們接二連三的回去，只剩他與這濃稠的夜色融為一體。
蕭宴知靜靜站著，窗外的夜色濃稠，卻化不開他眼見的愁雲。
師父與小師妹的死是揮之不去的陰霾，縈繞在他的心頭。
現在又出現了這條線索。
窗外漆黑的夜色中，倒映出他緊皺的眉頭。
蕭宴知手中緊緊攥著那張紙。
誰寫的，誰能知道，誰又會出現在那裡……
那個女人，還有黃毛的話……
這些疑問在他心中打轉，像是進了死衚衕。
“你究竟是誰？”
蕭宴知轉身，坐回自己的位置，看著便籤紙上熟悉的字，一個離奇的的猜測湧上心頭——
或許，小師妹還沒死？
鬼打牆的思緒突然有了出口，蕭宴知眸間一亮。
“不，不可能。”這想法被他自己否認。
屍體還停留在停屍房，怎麼會還活著？
他心中微弱的期待被撲滅，眼眸中的光又暗了下去。
蕭宴知拉開抽屜，將紙條放進，暫時不去理會。
余光中卻瞥見下面的證物箱，一個牛皮紙本吸引著他的注意。
這是……
“相簿？”
蕭宴知看著封面上被血洇溼的字，心中又是一痛。
顧涼綾的叮囑彷彿還在耳邊：“師哥，你一定記得去拿禮物哦……是我親手做的呢！”
彼時她聲音雀躍，笑容燦爛，普通枝上嘰喳的麻雀，而現在……
他隔著證物袋的塑膠輕輕撫上封皮上的暗色血跡，又想起停屍房中的冰冷屍體，心像被揪起揉搓一般，泛著痠痛軟麻。
這本相簿，他還未看過呢……
他帶上手套，將相簿取出，翻閱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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