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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話音未落，手機裡響起封母的聲音，“景堯？有事嗎？”
封景堯望著南枝，“我跟——”
南枝急得捂他嘴。
封母像是聽到一點動靜，“你跟什麼？”
南枝心快從嗓子眼跳出來，封母跟封父幾十年恩愛，氣質和煦溫柔，可不代表她是心慈手軟的善茬。
圈子裡貴婦能以她馬首是瞻，一是看在封家地位上，二是封母自身手腕足，眼利，心硬，沒她擺不平的事。
倘若被封母察覺她竟敢跟封景堯有貓膩，立即會雷霆行動，她連逃跑的機會都沒了。
“求你——”南枝整個人都在抖，拼命做口型。
封景堯眉眼發沉。
這一會功夫的靜默，封母再出聲就嚴肅下來，“景堯，你身邊是誰？”
封景堯拽下她手，“我帶南枝——”
他真的說出來了。
南枝頹然癱倒，臉上一層層血色褪去，比紙還蒼白慘淡。
一雙上翹的狐狸眼，完全失了神采，整個人乾枯又麻木。
封景堯攥緊手機，外面霓虹迷離一座城，他沉翳如一片幽寂的死海。
“……馬上回去，讓菲菲不要胡思亂想。”
南枝倏地一震，死裡逃生的不真實，四肢百骸蔓延的漫長麻木，在這一刻內外夾擊，讓她一時失了反應。
車從西城繞了三天街，又遇上堵車，回到封家時，已經接近十點。
封文菲和封母竟都未睡，坐在客廳等他們。
南枝硬著頭皮在外廳衣帽間換拖鞋，封景堯動作比她快，先一步離開。
經過她時，疏淡冷漠的模樣，比剛才在車裡掛完電話還冷沉幾分。
南枝是一點捉摸不透他脾氣，低眉順眼跟在他後面，繞過入戶屏風。
封母立起來，越過封景堯，目光直逼南枝，幾分慍怒，幾分凌厲。
“物以類聚，狗以群分，景堯狼心狗肺，菲菲狗仗狗勢，那在你心裡，我是什麼，你父親又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