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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笑地看著陳若若。
“這位……”她頓了一下，“陳小姐是吧。”
“是，奶奶。”
“奶奶，我，我不知道您對百合過敏。對不起奶奶。”陳若若那雙美目馬上汪了一窩眼淚，再次楚楚可憐地看向段歇。
老太太卻並不給她留臉兒：“陳小姐，我們段家也不是什麼小門小戶，這聲奶奶也不是誰都能叫的，你還是叫我段老夫人吧。”
這句話，已經是全然不給陳若若臉面了。
陳若若在當場愣了足足一分鐘，求救似地看向段歇，眼睛早就紅得像個小兔子一般。
我見尤憐啊，許黛心想，難怪段歇迷糊，誰能不迷糊。
“若若，你先回去吧。”段歇說。
許黛錯愕地看他，他下頜線緊繃，顯然也不想看到陳若若這樣沒面子。
一個是心愛的女人，一個是最親近的祖母，這水可真難端啊。
段歇顯然注意到了她的目光，警告意味頗濃地瞥了她一眼。
沒勁，許黛垂眼不看他。
陳若若卻沒有要走的意思。
“奶……段老夫人，對不起。我還給您帶了一座玉如意的擺件。”她羞憤難當，臉上紅一陣白一陣，卻還是讓人把那口箱子搬了過來。
老太太擺擺手，“陳小姐好意，老太太心領了。只是陳小姐今天不請自來，段家也沒有準備回禮，恐怕招待不周，禮物老太太我就不收了。來者是客，不嫌棄的話，陳小姐留下了吃頓便飯。”
薑是老的辣，老太太幾句話，就把陳若若的臉踩在了地上。
還把她自備的臺階也給拆了。
老太太的神色慈祥裡帶著不容人冒犯的凌厲，那是許黛從未見過的神色。
是呢，她一直被老太太溫柔以待，竟然忘了老太太要不是個厲害角色，能把段家打理得這麼好？
陳若若的眼淚頓時滾落下來：“段老夫人，祝您生日快樂。我……我就不打擾了！”
她說著，竟然就這樣轉身跑了出去。
“若若！”
到底是放在心尖尖兒上的人，段歇哪捨得她受委屈，當即就想要去追。
“歇兒。”老太太只是輕輕地喊了一聲，段歇的腳步就停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