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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還不等顏玉凰出聲。
身旁的漫兒已經張口不滿：“你這人怎麼傻了也不忘佔我姐姐的便宜！果真是登徒子！”
許時欽擰起眉頭辯解：“漫兒姑娘，莫要胡言！”
漫兒冷眼睨他，還想說什麼，被顏玉凰攔住。
“算了，雲公子是失智病患，確實是需要人照顧的。”
她這樣說，便算是答應留下來照顧雲澤祁了。
這一照顧就直接照顧了半月。
她白日陪著雲澤祁遊玩，陪著他配合施針，夜晚便守在他的床邊，以防他半夜發病。
可半月時間，雲澤祁的症狀雖有好轉卻仍然未曾恢復半點神志。
奶奶只道：“腦內淤堵本就難醫治，有人或許下一刻就能恢復，也有人終極一生也不能恢復。”
屋內眾人陷入沉寂。
只有雲澤祁滿臉茫然拉著顏玉凰的手：“公主，你怎麼不開心？”
“沒事。”
顏玉凰笑笑，哄著他。
這日深夜。
雲澤祁已經安然睡去。
顏玉凰坐在床榻邊，撐著下巴望向曾經無比熟悉的枕邊人，不覺輕嘆口氣：“雲澤祁，你何必呢？”
床上的人影呼吸勻稱，已經睡熟，自然不可能給她任何回應。
只是他的手緊緊牽住她的，就連在睡夢中也不肯松半分，生怕她離開似的。
這讓顏玉凰心裡莫名生出苦澀來。
“雲澤祁，我不知道你為何會認出我來，可我知道你做這些不過是出於愧疚，我從來不怪你的，你不必做到如此地步。”
“你大概不知道，我做的那些事，其實也只是我對你的彌補罷了，在很久之前我欠了你，我父皇欠了你，也欠了姜國上下，我只是想給所有人一個交代。”
“在我被父皇賜死的那一刻，我跟你之間就已經算是扯平了。”
說到此處，顏玉凰的語氣哽咽起來，她的指尖一點點撫平雲澤祁緊皺的眉頭，“你做得已經足夠好了，你給了姜國一個盛世，你已經不欠我什麼了。”
“所以啊，雲澤祁，你快些好起來吧。”
“你好起來該回京去當你的天子，不要待在這裡了。”
顏玉凰趴在床榻邊，不知不覺睡意襲來，沉沉睡去。
在她熟睡後不久。
床上的人影動了動，卻是睜開了眼，眼底一片清明，毫無這幾日的痴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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