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色朦朧，樓上嘈雜的應酬聲依稀能順著風鑽進耳朵，攪得人心神不寧。
寇煙無助地抱緊身子，長長舒了口氣。
視線飄向遠處時，依稀有點點星火。
她眯了眸子，看清楚站在路燈下的頎長身影。
四目相對。
她有些發怔，差點以為自己看錯了。
裴修是來赴應承禹的約，這巷子裡有傢俬房菜，是他們常聚的地方。
他喝了不少酒，出來散散酒意，順便抽根菸。
看到寇煙時，他也詫異。
雙方都沒動，半晌後，還是寇煙理智回籠，邁開了步伐。
眼看她到了眼前，裴修吸了最後一口煙，將菸頭丟下，踩著皮鞋碾滅了火星子。
這回是他先開了口。
“部門團建？”
寇煙想了下，點了下頭，接著，又搖了下頭。
“是跟渠道商吃飯。”
她一個財務部的，被調去專案組，大晚上跑來跟渠道商吃飯。
內裡如何，裴修怎會不知。
他不動聲色，看了眼寇煙羸弱的臉，唇瓣掀動：“來吃飯，怎麼還一副餓得虛脫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