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遞到了她嘴邊。
寇煙以為他不同意，心裡緊張，張開嘴的同時，眼神懇求地看著他。
男人手指輕輕一捏。
葡萄破開，果汁和果肉滑進了寇煙口中，然而也有一些溢位，沾溼了她的唇瓣。
她下意識去舔，舌頭卻從男人指尖掃過。
她是無意的，可看在裴修眼裡，卻成了她懇求的小小心機，很是勾人。
他抽了紙巾，給她擦著嘴角，又把人攏進懷裡，極盡溫柔。
寇煙有些恍惚。
“有時候，面對無恥的敵人，一再退讓，只會把自己逼入絕境。”
他聲音緩緩，意有所指。
寇煙靠在他胸口，聽著男人沉穩有力的心跳聲，忍不住露出脆弱的真實面貌。
“可我沒辦法，只能退。”
“我說了，你有別的路可走。”
寇煙不語。
男人低頭，伸手替她將頭髮別到耳後。
“等會兒我送你回市裡。”
寇煙心頭微動。
他對她太溫柔了。
尤其是在全世界都在逼迫她，欺壓她，這份溫柔被無限放大，令她無法抗拒地想要靠近，甚至不去思考，他給的究竟是蜜糖還是砒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