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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矇矇亮。
小尖腦殼鼠頭鼠腦的土地精們搭起了醫館的框架,羽弗冬在街旁叉腰指揮著,靈機一動,說裁縫鋪的牆倒了正好,裁縫鋪舍了不要,全都搭成醫館。
“布匹淋了雨還能要嗎?”羽弗冬問。
小地精們不回答。
於是,羽弗冬又問淮樞寧:“布匹淋雨還能要嗎?”
淮樞寧也不知道,她認真思考後,回答:“或許?”
“我覺得是能要的。”羽弗冬說,“淋雨和洗衣服也差不多。”
淮樞寧一錘定音:“拿走你用,再送批新的給他。”
他當然指的是尹樓蘭。
尹樓蘭在車廂內,喝了酒暖了身子後,睡著了。
淮樞寧悄悄撇開門,望了眼。他歪著腦袋頭抵車壁,雙手捧著那杯涼掉的茶,睡沉了。
幽綠色的大氅遮了全身,露在外面的,是細白泛粉的手指,一段修長的脖子,一張熟睡中精美脆弱的臉。
他緊閉著眼,纖長的睫毛不時顫抖著。
淮樞寧不自覺地又靠近了些。
他的眉梢眼角,在驚覺媚豔后,更多的是楚楚可憐。似乎總蹙著一分憂鬱,孤獨外溢。
他明明有豔光四射的美貌,卻總斂在脆弱的琉璃殼內,見了他,比明豔美人更先浮現在腦海中的,是憐惜美人四個字。
他的媚惑,不是明目張膽的勾引,而是帶著痛苦和歉意,美得彷彿在求饒,求被他驚擾到的人,赦免他的無心之罪。
但這都不足以讓淮樞寧心動。
不是因為他美得特別,美得別有一番滋味。而是她從見他的第一眼起,總有一種“找到了”的驚喜感。
她確定自己之前從未見過尹樓蘭,但第一次見他,心絃就亂了,彷彿見到了相識已久的故人。
淮樞寧關上車門,問羽弗冬:“朝中吏部的那個姓柳的官員,柳池?他夫人,你還記得嗎?大約是姓林,林小姑娘。”
羽弗冬想了想,想起一張情緒外顯的哭臉,他點了點頭:“是,林大人家的女兒,林司言,宮宴上哭的那個,我還有印象。”
早年,林大人家的女兒林司言在宮宴上,第一次見到剛入吏部的小官員柳池後,痴痴對著他流淚,雖哭卻像喜極而泣。
國主好奇,問她因何而哭。
林司言道:“臣女一見柳大人,如同舊識,又如故人重逢,一時情起,感慨萬千。”
不久後,林司言就與柳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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