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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9章他說：“我根本不在乎她能不能康復。”
“沒問題的，就是慢點兒。”
鬱櫻說著，怕他不信，來回走了幾步。
還是有些跛，但比昨天已經好很多，腫得也沒有那麼明顯了，賀妄川說：“那走吧。”
鬱櫻換過衣服鞋子，兩人下樓，一路無言。
賀妄川面色發沉，眉心微蹙，周身氣息也冷冽。
路上鬱櫻問他：“她……得了什麼病？”
“確診是雙向情感障礙，比較嚴重，之前有自殺的意圖，”賀妄川一邊開車一邊說：“你知道我家的情況吧？”
鬱櫻點頭，“大概聽說過。”
“我媽是被我爸拋棄的，我爸聯姻後，我媽那段時間受的打擊太大，罵我爸是當代陳世美……”他唇角浮起一抹嘲諷的笑，“其實她知道不是。”
和陳世美那種發跡之後微攀高枝對髮妻始亂終棄的行徑不同，從一開始，賀正國就是有頭有臉的世家公子。
賀妄川的生母名叫高瑩，她從來沒有得到過髮妻這樣的身份，賀正國當時去賀氏下面的廠子裡認識了她，和她在一起的時候，他根本沒有考慮過結婚的事。
在賀妄川眼裡，高瑩是非常標準的戀愛腦，愛情重於一切，重於世俗禮教，人倫道德。
她和賀正國交往的時候，賀正國確實單身，後來要結婚了，同她談分手。
高瑩不願意放手，哪怕知道他要和付婉雯聯姻了。
她覺得有了孩子一切都會不一樣，她瞞著賀正國，生下賀妄川，然後帶著他去北城找賀正國，做著靠兒子嫁給賀正國的美夢。
結果自然是被掃地出門，賀正國平時道貌岸然，那天卻也顧不上裝了，直接問高瑩要多少錢。
這段記憶對賀妄川是有些模糊的，因為他當時太小了。
但又不能說不深刻，這天開始，高瑩和賀正國展開了拉鋸戰，他的回憶裡，他在小鎮通往北城的大巴上無數次跟高瑩一起顛簸。
高瑩會洩憤一般，硬把他往賀正國面前推，一邊說這是你的種，你不能不管，你看看他，他長得多像你。
賀正國根本不看，他給高瑩遞支票，她總是撕碎，後來他也沒了耐心，將一大一小一起往出推搡。
賀妄川那時候很小的一點，賀正國要推他，還得彎腰，所以賀正國只能抓著他的手臂，將人往出帶。
有一次他在主屋門口，被拽得一個踉蹌，摔倒趴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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