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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過一句，只不過自己當時心情亂糟糟的，似乎並沒有給過她什麼好話。
天色已經很晚了。
父母又嘮叨罵了他幾句，這才轉身回房去睡了。
賀孝臨在院子裡呆站了許久，也回了屋。
屋裡已經空空蕩蕩。
以往賀孝臨回來，不管如何，屋子裡總有燈亮著。
柳月琪的身影時而是在桌前坐著看書做題，時而是待在炕上她自己的那邊，先一步睡下了。
可今天，整個房間冷冷清清。
燈暗著，也不再有柳月琪的身影。
賀孝臨的心也在這瞬間倏地空了下來。
鬼使神差地，他走向了她平時最愛待著的書桌前。
掏出口袋裡特意給她買的道歉禮物。
“你走得太急了點，我都沒來得及跟你說句對不起。”
將其準備先收入抽屜。
可放入抽屜之時，賀孝臨的目光卻很快被旁邊放著的鋼筆吸引過去。
他眼底滿是詫異。
這支長虹鋼筆，是自己原本要送給柳月琪的禮物。
可前些天卻莫名其妙不見了。
沒等他去找，又碰上了鋼材廠的事，於是就沒多想。
現在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賀孝臨沒想明白，忽地發現，鋼筆之下還壓著一張紙條。
——對了，你送給李靜欣同志的鋼筆她讓我還給你。
賀孝臨神色驟然冷沉了下來。
這怎麼就變成他送給李靜欣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