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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寒,“可以。”
對方欣喜,“好的好的,五哥,那您什麼時候來蓉城?我給您安排住的地方,您看……”
裴寒淡漠打斷,“不用,我自己有住的地方。”
對方不敢多言,附和說,“明白,明白。”
彼時,宋沫從酒店出來,打車前往一處茶莊見了一個人。
對方二十五六歲的模樣,戴著一副厚重的黑框眼鏡,素面朝天,唯唯諾諾。
在看到宋沫的時候,對方倏地起身,低眉順眼地喊了聲‘宋沫姐’。
宋沫朝對方笑笑,示意她落坐,又轉頭讓服務員上茶。
待茶上來了,服務員也退出了包廂,她唇角含笑看向對方,“想好了嗎?”
對方臉頰漲紅,一雙眸子不安閃躲。
宋沫也不急,拿起手跟前的茶杯在手裡旋轉,淺笑嫣然說,“我不知道你入行的原因是什麼,但我入行的原因,除了喜歡,除了不想看著民族文化沒落,還有一點,就是我想出人頭地。”
宋沫毫不掩飾將自己的野心說出口,對方抬眼錯愕看她。
宋沫唇角彎笑,“我從來都不覺得野心勃勃是貶義詞,只要你有能力,只要你德配其位,能做人上人,為什麼要屈居人下?”
聽到宋沫的話,對方眼睛裡有東西閃爍。
宋沫品茶,紅唇輕挑,循循善誘,“我這個人,野心都刻在臉上,別人想看我低入塵埃,我卻偏要做傲於高牆的凌霄花。”
對方被宋沫說動心,“宋沫姐,可她畢竟是我師父,我怕行內的人……”
宋沫,“扳倒她,我也可以是你師父,跟著我,別的我不敢保證,但在我手裡學到的東西,一定比你跟著她學到的要多得多,還有一點,在我這兒,你做出來的東西,只會署你的名。有沒有能力,那是你自身的問題,但只要你有能力,我絕對不會埋沒你的才華。”
對方低頭糾結了會兒,抬眼時眼神堅定,雙手握緊面前的茶杯說,“宋沫姐,我願意跟你合作。”
天知道,她在葉冉手下做學徒七年,做出了多少出彩的漆器,最後署名卻是葉冉。
合作達成,宋沫朝對方溫柔一笑,“安安,喝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