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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佩喻無奈一笑落了座。
孔奶奶做的飯菜很好吃，陶佩喻吃的樂不思蜀，一下子就忘記了旁邊的沈恆。
倏的，眼前出現了一張紙巾。
陶佩喻抬頭，就見沈恆直勾勾地看著她的臉，兩人目光對上，他也沒有避開反倒是笑話她：“吃到臉上去了。”
陶佩喻眸子顫了下。。
她接過紙巾，擦了擦臉頰，見他還望著自己笑，抬手又擦了擦另一邊臉。
沈恆好似看不過去了，拿紙輕輕碰了下陶佩喻的臉。
動作剋制且輕柔。
“好了。”
他話音落下，陶佩喻好似才反應過來，眨了眨眼沒什麼表情地繼續吃飯。
但她的內心卻是不平靜的。
剛剛的那一瞬間，就像有一片沉甸甸的葉片落入了湖面，內心一直如鏡般的水面罕見的泛起一圈圈的漣漪。
這種感覺，是兩輩子第一次體會到。
吃完飯，陶佩喻幾乎是逃一般回了院子。
深夜，她躺在床上看著房梁，默默暗歎：沈恆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